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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 96 章

  尊养小夫郎[种田]

阴暗的地牢内只有牢房之间挂着几盏壁灯, 火焰摇曳,照亮不大的一块地方,阴气又潮湿。沈文宣随意站在一间牢房内背靠着门边的墙壁, 而他身后的牢房内就是被关押着的迟蓟, 手脚不仅被墙上的铁链束着,就连那对肩骨都被铁钩穿过, 牢牢钉在墙上,坐不得靠不得,身上衣衫被鲜血染透, 硬邦邦地贴在身上,披头散发, 但仔细看,他的眼神中没有绝望也没有恨。沈文宣耐心等着, 右手随意转了转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自从焦诗寒被带在了太后身边, 他转戒指转得愈发频繁。后半夜,死寂的走廊尽头传来些微动静, 一前一后两个仆从打扮的小厮在岔道口分开,一个往这边走,另一个可能去了吏部尚书的牢房,那边也有盯着的人。牢房门口的衙卒掏出腰间的钥匙打开牢门, 之后便离开了, 小厮提着一个食盒进来,打开盒盖, 里面没有什么, 只有一壶酒和一个酒杯而已。“将军, ”小厮倒了一杯酒递到他嘴边, “小的没带金疮药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用在将军身上反受一把皮头煎熬之苦,小的知道将军好酒,索性就带了壶陈酿过来,解解将军的酒瘾。”迟蓟不禁嗤笑一声,虽虚弱但仍气势不减:“你为何来此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在这儿假惺惺的,把那壶酒都给我拿过来,谁稀的用小杯喝酒。”小厮收回递出去的手笑了一声,照他说的做,打开壶盖,对准迟蓟张开的嘴一股脑倒了进去,直到迟蓟受不住内里的伤忍不住偏头咳了几声才停下。“爽。”迟蓟咂摸几下嘴,叹一声。“将军,此次进来可是冒了大风险,想必将军也听说了,明日午后——”小厮顿了顿,继续道,“将军,还请告知贵府的家眷如今在何处?我们好去接应照料一番,全当是全了将军相助这份情。”“呵,”迟蓟不禁嗤笑了一声,“我们的皇后娘娘啊——”“将军!”小厮打断他,眼神威胁着他莫要乱说。迟蓟觉得好笑:“你怕什么?这里不是早被你家主子打理好了吗?你来告诉我,她为何中途□□一刀?”“将军误会了,当时兵荒马乱,又有皇帝在旁边,主子怎么好当众留下印记让将军你追过去。”小厮道,垂眸将带来的酒壶和杯子都收拾进食盒里。“你看着我。”迟蓟道,眼睛盯着他,目光老辣,直到小厮盯着压力看进他的眼里,迟蓟盯了一会儿才笑着玩味道:“你还有你家主子都恨我,也是,毕竟是杀父仇人。”“那皇上岂不是将军的杀妻仇人,”小厮听他说这个气性立刻上来,想要发火但又努力克制,“现在皇上下令全境搜查你迟蓟的家眷,你夫郎身后本来就没什么势力,只身一人带着未足冠的孩子在外漂泊,没人护着,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捕落网,将军难道要又一次不顾家眷死活吗?”迟蓟猛得抬眸看向他,眼神如不顾一切的杀神,慎人得很。小厮沉口气稍微平缓了些:“京城叛乱你我都没想到会这么快平息,贵府家眷应该还没到安身之所,主子不仅是为了将军,也是为了自己着想,你自己清楚,万一他们被抓对主子十分不利,还请将军告知贵府家眷的具体行程,我们好派人去找,不过有一点儿将军放心,我们定将他们安全送到将军你原本计划好的地方。”迟蓟看着他,任他说得天花乱坠,但他心里门清,赫皇后若真想帮他,皇上逃不出皇宫,但之前帮忙掩盖西南和在禁军中安插钉子又是实实在在的,他想不通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还有那天晚上突然出现的掩面人,若说是皇后安排的也不是不可能。但他如今身陷囹吾,先前友人皆避之不及,再也管不得这些,还有他夫郎还有孩子的安全他除了继续搭上皇后的船已经无路可走了。迟蓟:“你过来,我告诉你件事。”小厮看了他几眼,有几分迟疑,但还是按下心头的警惕附耳过去。“我有你家主子的所有罪证,包括我自述的信还有你家主子与我来往的信件,全都好好保管在一个人手里,若我夫郎还有孩子在我死之前没有安全到目的地,那些东西就会呈在皇上的桌前。”迟蓟小声又快速地说了一遍,末了一笑。小厮猛得抬眸,手中的食盒不禁捏紧了,额头青筋暴起:“迟蓟,你——”隔壁牢房内的沈文宣也顿了一下。迟蓟无所谓,笑道:“我夫郎和孩子现在应该在京城郊外二十里的一座二进的宅子里,劳烦你按照他们的要求送到他们想去的地方,不要想着动手,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想你家主子下来陪我不是?”这些人对他算计来算计去,可知他能当上镇南将军靠的可不是蠢?迟蓟看面前的走狗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满意。小厮想着从此处到郊外的时间,无话可说,提着食盒甩袖快步离开了,迟蓟在他身后放肆地笑,即使扯动身上已经烂了的皮肉仍旧畅快,但慢慢的,他的笑容尾声又带了丝悲壮和苦,想到那个死心塌地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人叹息一声。沈文宣等走廊里安静了,抬手敲了几下牢门,不多久就有一个衙卒过来帮他打开牢门,沈文宣出来,慢悠悠地走到迟蓟的牢房前,与他对上视线。迟蓟拧眉,刚放下的心立刻提到顶点,心中疑虑。这人是谁?从哪来的?那女人没清理干净?沈文宣让衙卒将迟蓟的牢门重新打开,等走近点迟蓟看清他的面貌眼神一颤:“你——”他及时吞下欲出口的声音,但像,真像,皇帝那边的?迟蓟吞下一口唾沫,神经紧绷地盯着他,手上的链子慢慢捏紧,杀意从眼底深处涌出来。沈文宣刚好站在他够不到的边界不动了,负手上下打量他,道:“刚才你们说什么我都听到了,你也不用再装。”迟蓟拧眉:“你是谁?皇帝派你来的?”“不是。”沈文宣对他很感兴趣,毕竟是阿焦的父亲,从细枝末节中还能依稀看到些阿焦的影子,不过幸好阿焦对这个陌生人一般的父亲并不在乎,他也不用多在意。“听刚才那人所说,你跟皇后是一党的,”沈文宣道,语气很肯定,“两个敌对方联合在一起要么是有共同的利益,要么是有共同的敌人。”他盯着他的眼睛:“所以你们谋反铲除皇帝是想夺嫡还是为了报仇?当年是皇帝谋划杀了嘉清长公主对吧?”迟蓟盯着他的眼神,又冷又黑,没有温度,越看脑中越有些一闪而过的印象,他没有说话。“回答我,”沈文宣声音冷下来,“刚才走的人我已经派人去追了,他见不到你的夫郎和孩子,只有我的人能见到,可惜,我对你手中握有的皇后的证据被爆出来很期待。”潜台词就是你握有的东西威胁不了我。“狗崽种,”迟蓟咬牙骂了一声,“我想起你了,那天藏在屋顶上的人可对?就算你把全身都藏了只凭一双狗眼我都认出你。”但即使认出了,他脑中仍没有头绪,那天这些人为何突然出现他想不通,现在他仍想不通,这是哪一方的势力?难道是搅局的第三方?为什么?迟蓟:“你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就回答你的问题。”沈文宣笑了一声,眼神凉薄又夹杂丝畅快:“一个被将军害惨了的西南百姓而已,这一年西南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整个五州血流成河,估计去往阴间的亡魂都挤爆了,将军可满意啊?”迟蓟一顿,瞳孔震颤,对上他的视线忽的将眼睛移开了,看着竟然有几分心虚。沈文宣继续说:“赫靳当年的旧部大部分都在西南,所以这场祸乱就要从西南开始,可对?你这个镇南将军利用南边的势力帮皇后压着消息,而皇后的胞弟赫丞相也帮你瞒下了西南的折子,你们就是想要大庆内乱,想要让皇帝做那丧国之君,甚至不管不顾百姓的死活——”“是又如何?”迟蓟喘着粗气咬牙道,眼神狠瞪着沈文宣,被他顶着这张五分相似的脸骂实乃羞辱,“这都是是他逼的!他根本不配成为大庆的皇帝!当年若不是赫靳帮他打下这江山,他李缅这会儿死在哪都不知道,该登大宝的应该是长公主!”“敢问杀手足、杀兄弟、杀老臣,这样背信弃义、寡恩薄情、肮脏龌龊的皇帝,他有什么资格安享盛世太平。”杀手足杀的是嘉清长公主,杀兄弟杀的是为他拼死拼活、两肋插刀的赫靳,杀老臣杀的是为救驾不幸战死的穆老将军。当年的真相一一铺展在他面前,沈文宣心底一沉,面上冷下脸嗤笑一声:“配不配可是你说了算的?老子管你什么仇什么怨,他赫靳当年英明神武,抵御外敌用的也是参军的百姓,没有百姓,你们他娘地算个屁!你们这儿上演个爱恨情仇倒真是会拿百姓挡刀,呵,这跟放下碗骂娘有什么区别?”“我告诉你,我可不管这个皇帝品性如何,阴辣也好,狠毒也好,靠着百姓养还不能造福百姓的通通滚蛋,所以,迟蓟你该死。”沈文宣凑近他:“他当年为了巩固皇位凭空内战耗损百姓,你这一年为了推他下皇位勾结外敌也残害百姓,一丘之貉罢了,你在这儿跟我喊什么优越感呢。”迟蓟一时失语,手指紧攥着粗长铁链将手心勒出道道青紫,眼睛通红:“可你一心效忠的人预谋害死了你的家人、你未出世的孩子,难道你不会恨吗?”沈文宣顿了一两秒,也不反驳,道:“我恨,我乃凡人自然会恨,所以我会亲手把他拉下皇位,即使和你们这些人勾心斗角半生,也要看着他像只狗一样慢慢磋磨掉所有命数。“但我不会动百姓,”他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因为我有一个爱人,曾经,他就是弱者中的一员,我怕极了别人欺负他。”迟蓟愣愣地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他曾也是为国为民的英雄,也曾受过千万百姓迎街欢呼,即使如今再如何不堪,当年鲜衣怒马、上阵杀敌的少年人影子也仍旧存活在他的角落里。被刻意忽视的问题撕开了掰烂了捅在他面前,他后悔吗?迟蓟不知道,但他至少是愧疚的。“你搞这一出,说到底是怕皇帝,不敢正面刚罢了。”沈文宣拉开距离,走到透过门栅栏看了一眼,王沐泽正在外面恭敬站着,说明事情已经办好了。沈文宣回过身:“你可有当年皇帝谋害嘉清长公主、赫靳和穆老将军的证据?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一定会想知道的。”迟蓟似愣又似在煎熬,半晌叹了口气道:“当年,我对上赫靳,他御敌御得已经筋疲力尽,撑不了多久了,我便趁机斩了他首级,可我在搜刮他身上物品时却发现一道圣旨,是皇帝召他回京以防有人造反的圣旨,可皇帝给我们的密旨却1是赫靳有意谋反,让我们赶来救驾。”“那会儿穆老将军和赫靳都死了,活着的只有我发觉了不对,但想着皇帝根基已稳,我还有京中家眷需要照顾,便将那道圣旨藏了起来,全当无事发生,岂知、岂知”他苦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从眼角落下一两滴泪:“你说得对,当年我若是有勇气将这件事捅出来,也不会是如今的局面。”“那道圣旨在哪?”沈文宣加紧问道。“在、在”迟蓟想起当年的长公主,恍惚地笑了一声,“在她的牌位里,在嘉清的牌位里,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牌位?沈文宣首先想到的是皇陵,但又感觉不对。“你呢?你要告诉我什么?我这辈子隐藏最深的东西都完完全全的告诉了你,你还能告诉我什么?”迟蓟道,有些颓然地靠在墙上,不顾被抵住的肩骨的疼痛,就当是对西南百姓的一点儿弥补吧他想着,反正他明天就要死了,这些秘密也该拿出来晒晒。沈文宣看着他,是恶心他也好,杀人诛心也罢,他道:“当年长公主生的孩子并没有死,而是被宁家当做小公子养着,可殷氏心术不正,一年前让人将他拐到了荆州,如今他是我的夫郎。”迟蓟猛得睁大眼,沈文宣说的简单,但信息量巨大,而且不能细想,一细想他全身都冷了。沈文宣想告诉他,他自己弄得这场闹剧差点儿又一次害死了他的孩子。什么纷争什么复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闹剧罢了。沈文宣打开牢门头也不回地走了。“你等等!你说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迟蓟扯动铁链拼命想爬到牢门前将他拉回来问个清楚,他想或许是他骗他的,但当年确实是殷氏和嘉清同时生子,而且这人没有理由骗他。“你回来!”迟蓟想疯了一样想挣脱锁链,但回应他的只有衙卒一道无情的落锁声。“你到底是谁?!你给我回来!”宁家的小公子?宁清嘉清我肚子里的孩子要让他如霁月清风般活在世上,迟蓟想着嘉清说过的话,感觉头重脚轻、一阵晕眩,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变得旋转扭曲、诡谲莫测。沈文宣走到狱外,惟修穿着一身夜衣正在外面等着,一见到他就道:“唉,你说你这个人,还得让我求着我大舅哥帮你办事,这大半夜的,吹冷风吹得我够呛。”“你明明也想知道这事始末,莫要将锅都扣在我身上。”沈文宣翻了一个白眼,恐怕不想知道的是大理寺卿,他明明已经察觉了这边的异动却装作看不见,明显不想被扯进这件事,若真摊明白了讲,那简直是在皇帝的逆鳞上砍刀。王沐泽让开露出后面已经被抓回来的两人,一个是跟迟蓟扯皮的小厮,另一个是去和吏部尚书谈的人,两人还随身带了打手,不过已经被杀干净了,只剩被打晕了的他俩,如死了般躺在地上。此外竟然还有一个小孩,七八岁的样子,昏睡在护卫的怀里。王沐泽解释道:“是吏部尚书的小孙子,估计是为了保住子嗣才将那些莫须有的事情应了下来,公子,这两个奴才没什么打紧,但是这个孩子怎么办?刚才把这个孩子带出来的奴才明显想对他动手,翻脸不认人。”沈文宣瞟过一眼,没在意,俯身拉下两个小厮的面罩,触及其中一人时手指一顿,这两个人说是小厮,但体格健壮,明显是练过的,不太像是伺候人的奴才,如今看来还真感觉对了。“温连城。”沈文宣踢了一把脚边的人将这个名字在嘴里咀嚼了一遍,嘴角一勾,这张脸他可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又想起边境军伙同羌族围攻安和县的那天晚上,心中恨意一点点蹿上来。本来他还想一个活口不留,但现在他改主意了,道:“把这两个人放了,派探子随时盯着,一定要找到他背后的赫家军据点在哪。”王沐泽:“是。”盯人好盯,但孩子可不好处理,王沐泽见沈文宣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忍不住又提了一句。沈文宣瞥向护卫怀里的小孩儿,刚要开口让护卫将小孩儿放走,但随又想到这时任由他走跟送他死没区别,烦得将手指上的戒指又多转了几圈,突然脑中一闪,来京城探亲的慧真和慧寂好像还待在相国寺里——“将他送去相国寺,拖给慧真和慧寂照顾着。”沈文宣道,背过手离开了。王沐泽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声,躬身道:“是。”惟修跟在沈文宣后面,走了一段路,越跟越觉得不对劲儿,拉住他疑道:“你要去哪?这可不是回沈府的路。”“谁说我要回府?”沈文宣撇开他的手,随手整了下被扯皱的衣服,现在丑时,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还来得及,他想见他。从大理寺到宫门不过几步路,沈文宣在马车上快速换好禁卫的衣服,等马车停下就要下马车,惟修一把拉住他,不可置信道:“你疯了?你这个时候偷偷进宫?若被人发现了谁来都救不了你。”“不会,我已经安排好了。”沈文宣坚持下了马车。“你这个人——”惟修急得满头汗,但在宫门外又不敢大声喊,只能扒在马车边上冲着他的背影急得用气声叫他:“沈文宣,沈文宣,你等葛武成和张冦简进了京再进宫不成吗?喂!你就这么着急?!”沈文宣回头骂他一句:“沈公子的事儿你少管。”这臭小子!惟修的心头火蹿得老高。大半夜的,宫门不能开,赵二已经偷偷找人在一处隐蔽的宫墙内外架好了□□,等到了后半夜也没见人来,急得在这处来来回回地转,突然墙头传来动静——沈文宣坐在宫墙上举目望了一眼远在天边的长信宫,半扶着□□从宫墙上跳了下来。“公子,你可总算来了。”赵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沈文宣点点头,用帽子遮好面,由赵二带路装作巡逻的禁卫从宫墙一直到了朝堂大殿,后由负责后宫巡守的言起领着去了长信宫。焦诗寒住在这里面的雅宸阁。此时深夜,来往的宫女、太监寥寥无几,沈文宣上前直接敲了敲宫门,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动静,开门的是个还没睡醒的小太监,沈文宣将玉佩提在他面前让他醒醒神,玉佩自然还是那块有凤祥纹路的玉佩,沈文宣仿造了很多个。嘿,不用白不用。小太监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等看清楚立刻吓清醒了,让开门请他进来:“敢、敢问——”“去通报太后。”沈文宣将玉佩丢给他,转头顺着抄手游廊往里进,他来时已经将长信宫的布局看了几百遍,这会儿轻车熟路,走得又快,后面的小厮紧跑着都赶不上他。“公、公子,你要去哪啊公子?”小太监追在他身后想拦又不敢拦。“嘘——”沈文宣食指比在唇间示意他安静,“太后懂我的意思,她不会怪罪的。”小太监瞅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吞了一口唾沫,叫来另外的人让他去禀告太后,自己紧跑慢跑跟在沈文宣后面,见他进了雅宸阁一脸的欲言又止。沈文宣可不管他心里有多煎熬,绕开已经睡着了的守门宫女,没有打开门直接进去,而是数着窗格走到最靠近阿焦床的位置敲了敲窗棱。清脆脆的,规律又不惹人讨厌。焦诗寒独自蜷在被子里本就睡得不深,听到响声不一会儿就睁开了眼,起身疑惑地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嘟、嘟、嘟。”还真有声音。焦诗寒看了一眼小榻上睡得香甜的绿袖,没叫她,自己从被窝里出来踩着鞋踢踏到窗边,寻着那道声音一把打开了那扇窗。清冷的月光泄进来,他抬眸却突然见到了最想见的人,人傻傻地愣在那儿,心里有一点猛得爆开,烫熟了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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