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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尊养小夫郎[种田]

成婚的习俗沈文宣虚心向赵大夫请教, 得知大庆的成婚礼仪大致有六步。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恭迎。问名、纳吉和请期就是要成亲的二人之间互通姓名以及约定成婚日期,他和阿焦早已熟悉,约定的日期定在了阿焦十六岁生日那天, 所以这三点就不用弄了。但纳采、纳征、恭迎必须是要好好搞一搞的。沈文宣负手站在这间庄老板告诉他的店铺里四处打量,这个地方很不好找,坐落在里侧的巷子里,沈文宣照着與图走了很多歪七扭八的岔道才找到这里。小店的店面不大, 陈旧而拥挤, 货架上摆着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旧物,店老板是个很瘦的老头,见沈文宣进来了也不甚搭理,坐在柜台后面擦拭手中的青铜器。沈文宣有些怀疑地问道:“这里卖金饰?”老头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手上的活不停,嘴上“嗯”了一声, 声音嘶哑, 态度冷淡。沈文宣眯眼打量了他一阵,到底相信庄老板的人品,掏出怀里的样式图纸放在柜台上推给他, 说道:“我要一对戒指,一对配对的金冠。”老头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又瞥向沈文宣,问道:“你画的?”沈文宣点了下头,“嗯”了一声。“画的不错。”店里昏暗, 老头凑近桌上的油灯又仔细看了几眼:“金冠虽不认识, 但上面的花丝镶嵌着实不错, 如果在固冠的发髻上镶嵌玉石还要更好一些。”沈文宣知道, 但是——“普通百姓不能使用玉器。”老头哼笑了一声:“上面的人总是喜欢定这些乱七八糟的狗屁规定,我呸!”呸完喝一口茶,继续往下看:“至于你画上的戒指看着质朴,但做起来不简单啊,上面浑成一体的弧度不好掌握。”这老头懂得还挺多。沈文宣安心了点儿,问道:“这单生意你能不能做?”“能,”老头放下手里的图纸,脸上淡淡的,“我如果不能做,你就是去郡城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做的人。”沈文宣觉得他在淡淡地装逼,笑了一声,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那就麻烦老板了,这是定金,剩下的你交货的时候我再给你。”老头瞄了一眼,嚯,二百两。“这定金都快赶上全价了,不怕我跑了?”沈文宣:“你刚才手里擦的青铜器恐怕不止二百两。”老头这次真情实感地笑了几声:“小子识货,上数三朝的老古董,可比那些个金金银银的强多了。”沈文宣不禁咋舌,这越是犄角旮旯里的,能人异士越多,赵大夫是如此,估计这位也是如此。“不知老板多久时日能做好?”“大致一月有余,到时候来取就成了。”一个多月赶得上他和阿焦的婚期,沈文宣点点头,拱手行礼离开了。老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拿起图纸再次端详起来,嘟囔道:“这又是从哪发配来的人啊?”沈文宣快步在小巷里穿梭,来时已经走过一次了,再次出来便没有再费多少时间,走出胡同口就转身直奔成衣铺,阿焦等在那里。纳采就是准备成亲的婚服,焦诗寒在几种大红的布料间比较,成衣铺的老板娘笑眯眯地打量他,看见沈文宣进来便打趣道:“我怎么说那天打听你家事,你那么反感呢,敢情是真有你说的美娇夫,也是,看了这种好看的,哪还看得见他人?”焦诗寒诧异,耳尖发红,捏着手里的布料偏头看了沈文宣一眼,又立刻收回自己的视线,专注于手上的东西。沈文宣不理会老板娘的打趣,走过去粘在了焦诗寒的旁边,指尖有意无意地缠绕他的发尾,问道:“选好了吗?拿不定的我们可以都要,多做几身也无妨。”焦诗寒摇摇头:“怎可如此,婚服自然只做最好的两件。”沈文宣嘴角弯起,趁他不注意吻了一下他的鬓角,焦诗寒惊得一颤,捂着被亲的地方看向他,又转头看了一眼老板娘。老板娘脸热地捂帕笑了两声,转身离开这儿去了柜台另一边。焦诗寒顿时像被突袭成功的猫一样,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羞臊地头顶冒热气,抬手使劲儿拍了沈文宣两把:“你不成体统,离我远一些,不准跟我闹。”这人越来越不规矩了,这种事不应该偷偷摸摸做吗?让人看见多不好意思。想到这儿他又想起这几天的晚上,焦诗寒脸红得滴血,想一头闷死在眼前的布料里。“如何不成体统?前几天是谁招呼都不打就夺了人家初吻——”还没说完,焦诗寒就慌忙扑到他身上,两手捂住他的嘴,脸颊红透,生涩又动情的样子真好看。沈文宣欣赏地看着,舔了一口他的手心,在他想要收回手时抓住他的手腕,黑沉沉的眼睛紧盯着他张嘴,在他手背上留下了淡淡的牙印。“过分,离你远一些我就死掉了。”如果焦诗寒的头顶上有血条的话,估计已经被沈文宣刺激得清零了,此刻只能任由他抱着,魂不附体。沈文宣倒是很开心,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帮忙选布料,交给老板娘裁衣。他们选的是颜色最正的那块,听老板娘说是从郡城里新进的货,县令的千金过几天成婚就选的这种颜色的布料,只是他们手里的要更厚重一些。焦诗寒不关心什么千金不千金的,他将剪裁下来的布料收好,打算自己绣上花样,再做成衣服。沈文宣又给二人挑了几件冬衣,付完钱出了成衣铺。“等我们成完婚,再过十天就是元旦,”沈文宣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拉着焦诗寒往回走,“等过了元旦我们的酒楼就开张,挣够银子就带你去其他地方。江南水乡、京城重地或者其他安定的郡城,你想去哪看看?”只要不是京城哪都好。焦诗寒抓紧他的手沉默了会儿,问道:“只有我们两个人走吗?赵大夫他们呢?”“你舍不得?”沈文宣笑着看向他,“为了平儿,赵大夫肯定也是要走的,和我们一起。”焦诗寒嘴角弯起:“那去苏杭吧,听说那里绝美。”沈文宣点点头:“听你的。”等到城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带着兄弟们回来的赵二,拿棍带棒的,一脸的拽气,吓得周围的百姓都自动退让几步。赵二得意地哼笑一声,只是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看上去能掉几层土,他也看见沈文宣了,像模像样地撸了一把头发,自以为帅气地说道:“喂,那村子里的房给你拆了,不多不少正好半边,连堂屋都拆成了漏风的。”沈文宣点了下头:“辛苦。”“害,这算啥?只要我赵二出马,就没有不能办成的事儿,”赵二掏掏袖子,把房契丢给他,“那两家子哭得嗷嗷的,真惨,啧,爷看着是真爽,拿房契的时候有一家还想要五两银子,那爷能给吗?咱就不是能把银子往外掏的人。”身后的小弟适时地拍马屁,选择性忘记自己老大怂逼的时候。沈文宣将房契收好,房子没了,至少地还是他的,找时间卖出去,至于那沈二婶子的五两银子,全当做阿焦的药钱,还回去是不可能还回去的。“既然如此英勇,不加入我守军营着实可惜了。”赵二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一僵,往后一瞅,见真是葛守军,顿时吓得像只兔子一样窜到自家弟兄身后,当初他犯错,就是这个人行军刑,然后把他踢出守军营的,至今阴影犹存。“你你你刚才说什么?进守军营?!不行!你、你不能把我招进去,招我进去不是炒冷饭吗?我肯定还是会犯错的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犯错我就把你吃了!”赵大夫急急忙忙地从医馆里出来,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赶忙笑呵呵地向葛守军一拱手,道:“守军好眼光,这小子力气大,皮实,精力旺盛,就是欠些□□。你把他收入帐中好好教教他,他绝对差不了,我也不用整天担心这小子无所事事了哈哈哈哈哈。”“干爹!你可不能害我啊,你把我送进去了,谁给你交房租?”赵二在兄弟身后冒头,冲赵大夫喊道。“滚!”赵大夫斜他一眼,“没了你,我还担心交不起房租吗?我该担心暴富了该怎么办!”葛武成笑了一声,说道:“最近既要修缮城墙,又要兼顾全城的巡守,守军营的人手确实不够用,就让赵二进来吧,再把他这些兄弟也算上。”“如此甚好甚好哈哈哈哈哈哈哈。”赵大夫的脸上乐开了花。赵二心中一急,还要再反抗,却被自家兄弟摁住:“老大,我觉得成了守军营的人挺好的,那多威风。”赵二甩他一巴掌:“你懂个屁!那就是个干苦力的活!”“那拆房也是苦力啊,收保护费,看赌场,一边被县衙的人追着跑,一边被守军营的人追着逮也挺累的。”赵二:“那好歹赚钱。”“老大,咱们赌场没人来了,不赚钱,还得贴房租。”小弟小声嘟囔道。赵二:“”艹!他好气!葛武成拿出怀里的路引递给沈文宣,说道:“我是罪臣之身,曾被下过召令,不得出西南这一块的五个州,所以我能给你的路引最远只能到渝州,渝州要比我们这里好些,但路险,艰难难走,广州、越州多多少少挨着点儿边境,所以最好的去处就是闽州了,越过那里可以乘船去江南。”“还有——”葛武成表情缓和了一瞬,朝后招招手,葛离捧上来一个包裹,“这是之前答应送你的皮草,算是提前祝贺你新婚之喜。”沈文宣笑道:“多谢。”他没问葛武成为何是罪臣之身,只将包裹和路引都收了起来,心里开始慢慢谋算。晚上,好多人都留下来吃饭,眼睛直瞅着沈文宣。沈文宣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将最近新做的火锅底料拿出来又做了一次火锅,清汤是老鸭汤,沈文宣为了阿焦的身体专门买了几只。最近每次入睡的时候,阿焦的手脚是冷的,一直捂着也没能捂热,赵大夫说是天冷的缘故,给他新配了汤剂调理身体。沈文宣不禁有些心疼,如果明年走的话,必须选准时间,在明年天冷之前在其他地方安定下来。这火锅除了赵二以外,其他几个人都品尝过,但许久不吃了,几个人争争抢抢还是一番热闹,赵二起初懵着,不知道怎么吃,但后面学会了,耍无赖耍得贼溜,谁都抢不过他。赵大夫气得都想把他踢出去。过几天,县令的千金大婚,焦诗寒站在自家门口看热闹,明明是别人成婚,他却忍不住心情激动,眼睛亮晶晶的。街上锣鼓喧天,鞭炮响过一声又一声。有鞭炮这种东西存在就说明大庆有□□,但不同□□之间的配比威力相差极大,当初那些捕快没发现是□□的问题,一是因为沈文宣完全没有买跟□□有关的东西,二是沈文宣所配的□□威力跟他们认知中的完全不一样。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千金的轿子在县里来回走了三圈,后面是嫁妆,戴着大红喜布的仆从跟在一旁一路上撒了不少谷豆,听说可以辟邪除魔。谷豆也算粮食,是金贵物,百姓沿途抢着捡,脸上喜气洋洋地捧场。沈文宣站在他旁边,凑近焦诗寒的耳边说道:“你的轿子也准备好了,目前在王家木器行里。”焦诗寒眼睛眨了几下,远处,千金拿着却扇遮着面部下了轿子,鞭炮声又响了起来,焦诗寒一手捂住一边的耳朵,另一只手借着袖子的遮掩偷偷勾上了沈文宣的手指。沈文宣由着他的小心翼翼,默不作声地抓紧了他的手,眼睛看着这场热闹的成亲,想着他们之后也是如此吧。越州青铜县。“公子。”一个家丁打扮的小厮走至马车前恭恭敬敬地道:“这家牙行也没有,牙行主人说从来都没有接过来自京城的单子,我查了一下他们的账目,发现他们没有说谎,确是如此。”马车由三匹壮实马匹牵着,后面的车舆捂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儿风都不透,帘布是由锦缎的青绸做的,足以显得里面坐着的人身份贵重。“公子?”小厮久不见里面传来动静,不由叫了一声。里面的人叹了口气,隐隐能听出他的疲惫,这已经不知是他第几次失望了。从京城一路转辗到了这儿,搜了无数家牙行,贴了那么多告示,竟是一次!一次都没有抓住过线索!傅彦睿“嘭”得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心神动荡,捏着自己的膝盖的手不断用力,另一只手又有些无力地捂住自己的眉眼,沉声道:“走吧,继续向南走。”小厮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公子,您私自出京本就是大罪,这次再走就是荆州,那边境的地方实在是去不得啊,何况都已经三个月了,再不回去,恐怕——”“凡事都有京城里的人顶着,你怕什么?!”傅彦睿忍不住怒道。小厮停住,叹了口气,叮嘱道:“公子,我说的不中听,您要骂就骂,可千万不能出来啊,这要是被谁记住了,可就留下把柄了。”说完挥挥手让后面的马车准备跟上,自己坐在了马夫旁边,车队启程,继续向南走。傅彦睿心中的火气降了点儿,问道:“京城可有传来消息?”小厮回道:“那位夫人还是不愿意说出把宁小少爷送去哪了,就算把她关进祠堂行了家法也没用,她又有娘家为依仗,实在不好对她多做些什么。”傅彦睿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有些颓唐:“她在等,等这几个月清儿真的没了,她就开心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的卑劣妇人。”宁小少爷身体不好,从京城出来恐怕还没到这儿就要折在路上,也就自己家这位公子实诚,非要找过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小厮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抱怨道:“他们家也不是毫无势力,宁小少爷头顶上一位兄长、一位长姐,下面还有姊妹,他们怎么不着急?就可着公子你一个人找。”傅彦睿:“莫说这些话,找他是我愿意的,再者他们家不能找,找了就有麻烦了。”小厮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不再多言。傅彦睿掏出袖格里的画像,上面是还没有张开的清俊少年,秀雅可爱,傅彦睿轻轻摸了摸,眼神疲惫旖旎。你到底在哪啊,清儿?时间过得很快,赵大夫坐在小马扎上领着平儿扎红灯笼,他们已经做好了很多个,赵二带着自己的弟兄爬上爬下地挂在房檐上,他们身上已经穿上了守卫军的衣服,在城门口这一片挂红灯笼格外招人眼球。“你小心点儿,别挂坏了。”赵大夫喊道,看他在墙头上飞檐走壁地,不禁有些担心。“挂不坏,我手头活儿好着呢。”赵二站在墙头上,手上拿着一个长棍,把灯笼挂在长棍上,下面的兄弟指哪往哪一戳,靠着这个法子,他们都快把一条街给挂满了,哪都够得着。“你胡说,你刚才就把我扎的灯笼弄坏了。”平儿鼓起脸不高兴地说道。赵大夫笑了一声,冲着赵二又板起脸:“挂稳当些,等会儿的‘喜’字还没贴呢。”沈文宣此时正站在里巷的铺子里取自己定做的戒指和金冠,那老头姓温,就叫他温老头好了,虽然他的性情跟“温”字一点儿都沾不上边。温老头将两副金饰都交给他:“跟我们说好的误了些工期,没耽误你什么吧?”沈文宣摇摇头,仔细打量他做的,说道:“这耽误的时间恐怕是去找这两颗红珠了吧?”他本来画的固冠发簪末尾没有这样的圆珠子,不过加上之后确实比之前的还要好看。温老头笑了一声:“这可不是红珠,是珊瑚珠,我在旧物里翻了好久才找出来,朝廷可没有规定不能用珊瑚珠吧?这好东西啊,就应该尽善尽美,半吊子待着,看着心里憋得慌。”沈文宣笑了,拱手道:“多谢。”红珊瑚这类东西普通百姓一般都接触不到,朝廷没有写上去,算是钻了律法的空子。“这是剩下的银两。”沈文宣推过去三百两。温老头不客气地收了,原本应该只给一百两,但这两颗珠子价值不菲,多收二百两也在理。这小子不占他便宜,倒也实诚。如果真如那庄老头所言,此人心思巧妙,倒也值得结交一二,打发打发时间。温老头瞥了他一眼,问道:“听说你明天要娶夫郎?”“嗯,你要来?”沈文宣刚抱起盒子要走,闻言又拿出怀里的喜帖,“来吧,人多热闹。”他要请的无非就是张家、赵大夫一家还有王沐泽、葛守军、庄老板这些人,多来一个算一个。“去倒是可以,但空手拜喜我不习惯,”温老头一脸矜持,状似随手地打开柜台上盒子丢给他一柄匕首,“望你明日洞房夜如这把匕首一样,快狠准,刀刀出人命。”这老头竟然开车!沈文宣:“你好骚啊。”说完就被打了出去,沈文宣护着怀里的两个饰品盒,心情丝毫没受影响,快步去了赵大夫家。按照规矩,两位新郎成婚前一夜不能住在一起,所以目前焦诗寒坐在赵大夫家的房间里,对着铜镜小心地绑好自己的头发。他穿着喜服,因为是冬天,所以喜服要厚重一些,但并不显得臃肿,领子、袖口、下裳都缀着细绒绒的兔毛,鞋子里面更是用兔皮做的,整套喜服都绣着别致的花纹。沈文宣悄悄走到他后面抱住他,低头在他头顶亲了一口。焦诗寒惊得一跳:“你、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能见我。”“但我有东西要给你。”沈文宣脸色温和,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完全卸下了自己所有的锋利,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金冠,打量了几眼,说道:“我家阿焦真好看。”焦诗寒脸上红扑扑的,转身揪住他的领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是个又湿又软的吻。沈文宣不禁深吸一口气,埋在他的脖颈间蹲下身,将那对戒指拿了出来。“在我家里,情人成婚都要交换戒指,就像月老的红绳,将两个人牵扯在一起,相伴永远,不离不弃。”沈文宣抓着他的手,缓慢又强势地将戒指戴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像是枷锁也像是承诺。“戴上这个,你就不能反悔了。”焦诗寒摸了摸,笑了一声,拿过他手里的另一枚戒指学着沈文宣的样子戴在了他的手指上:“你也一样。”沈文宣看着他嘴角的笑眼睛暗沉,鼻尖蹭了蹭他的胸口一直闻到他的耳后,最终在他耳根落下一个吻:“如果你十八岁就好了。”焦诗寒:“???”还没等问上一两句,赵大夫突然拿着鸡毛掸子冲了进来,一把把沈文宣抽走了:“在你院里找了你半天看不见你人,就知道你偷溜进这里了,赶紧出去,不守规矩!快点儿,明天宴席的师傅等着你确认菜单呢”赵大夫骂骂咧咧,回身关门的时候看见里面拿着却扇笑得一脸开心的焦诗寒,顿了一下。这个样子倒是跟过世的那位出嫁的时候真像啊。赵大夫不由也笑了一声:“他得守规矩,但你可以松散着点儿,桌子上有桂圆、红枣还有各色点心,饿了就吃一些,莫亏着自己。”焦诗寒点点头,等门被关好后,偷偷拿出妆奁里的口脂简单抹了一下唇,双儿跟女子不一样,在脸上涂得花里胡哨的不好看,但只简单润一下唇,配上这身衣服倒极映衬。夜间,沈文宣站在墙头上费劲地望赵大夫家的院子,望了半天也没看着焦诗寒,不禁有些失望,顺着□□下来看看还有什么要规整的。他这酒楼在这两个月已经收拾好了,铺里楼上楼下还有院子都摆好了桌子,上面系着大红绸,堂屋里贴满了喜字,各处都点着红烛。从城台上望过去,沈文宣家绝对是安和县里面最热闹的。但没有焦诗寒,沈文宣看着这处院子总觉得有些冷,便提前折腾起明天的事情,在门口挂好鞭炮,拿着红花找狗剩的时候发现它竟然跟两只笼子里的大雁决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那是我明天下聘的时候要带着的奠雁,你敢伤它们一分我就拔了你的狗毛!”声音大得城台上的葛武成都听见了,回头见沈文宣一边冲狗剩嚷一边给它戴红花,不禁笑了笑,狗剩也不示弱,大声狗吠,喷他一脸唾沫星子。“大人,你看远处是什么?”葛离指着远处说道。葛武成回头,看向葛离所指的地方,夜色深沉,他只看到远处一大片黑影,不甚清晰。“是边境军在搞演练吗?”葛离问道,转身跑到哨岗上往远处仔细望了望,“大人,没看见远处有烽火升起,应该是演习,这边境的那位将军真是的,每次有大动作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葛武成没说话,他紧盯着远处挪动的黑影,不祥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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