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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

  神君,你夫人才是反派

气,这才反应过来,连寒霜都不要了,随手往地上一丢,颤着腿匆匆跑去看慎渊。地上一滩淋漓的血,慎渊已经走到了温泉池边上,拉出长长的一条血线,刺得林翊眼睛发疼。他在池边坐下,脸色煞白,低头看着池水,额头上冷汗涔涔。林翊急得要命,又不敢随便碰他,在池边蹲下:“现在怎么办”慎渊眉头紧皱,勾着腰带的手都有点打颤,扯了好几下都没扯开:“替我解开。”林翊一愣,不过这种情况也顾不得什么道德礼貌,她直接上手,三两下把外袍的腰带解了。外袍用的是宽幅的那种腰带,里面的衣服就都是细细的系带,慎渊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一手直接把系带扯断,随手一扒领口,露出一直藏在衣服里的胸腹。讲真,他的身体比林翊想象的还漂亮,肤色白皙,肌肉线条明晰得恰到好处,流畅而不夸张,有种雕塑般的美感。根本不用露脸,只用身体出境,放到微博上吸个几百万粉不是梦。然而这具身体现在有个重大瑕疵,人鱼线靠上的位置被开了个洞,血肉模糊,血不断地往外流。慎渊血都不止,直接掬起温泉水拍在腰腹处。汤谷水藏有日炎,能洗去邪祟,水碰到伤口就开始灼烧,把溢出的邪气烧成一缕缕的黑雾。有几滴血落进池子里,那一小圈池水立即像沸腾一样,池水跳珠,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林翊看看池水,想象一下这种反应发生在慎渊的伤口上,想得她嘴唇颤抖,眉毛紧皱,自己都疼起来。她伸出手,颤抖的指尖碰到慎渊肩头之前又猛然缩回来,不知道说什么好:“神君”“无妨。”慎渊掬了第二把水,嘴唇上最后一点血色都没了,冷汗浸湿脸颊两侧的头发,“不是什么重伤,只是带着邪气,得先洗掉。”“那那能不能先止血”林翊看着池边积起来的血,“已经流了很多血了,我看这样不行。”“邪气不洗干净,会烂在里面。”林翊不敢说话了,缩在池边,看着慎渊一捧捧地掬水洗伤口。时间变得格外难熬,她看着从慎渊指缝中流出的水里血色越来越浅,烧出的黑雾量也越来越少,但她的心紧紧揪着,眼前不受控制地开始模糊。她意识到这是哭了,赶紧抬手擦擦眼睛,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慎渊都不哭,她瞎哭个什么劲儿。最后一点邪气被烧去,慎渊捂住腹部,掌心里光点蠕动,伤口渐渐愈合,只留下一个略浅的痕迹。他忍着痛,一点点把衣服穿回去:“行了。”林翊反应过来,连忙去扶他:“然后呢我我该干点什么”慎渊抽手避开,自己撑着站起来,脚步还有点不稳:“不用扶我。把自己的眼泪憋回去。”林翊吸吸鼻子,不说话了。“我睡会儿。”慎渊说,“别怕,有些事情我醒后再和你说。”“好,好”林翊点头,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自己实在没多大用,“你睡醒了想吃点什么我看看我能不能做”“不必,我不吃。”慎渊想了想,犬齿在自己嘴唇上一磕,磕出一道细细的伤口。他蘸着血,抬手在林翊眉心画了两下,“我醒之前不要来吵我,也别乱跑。”林翊哪儿还能有反对意见,疯狂点头。慎渊清清淡淡地笑了一下,拖着脚步走进屋子,随手关上了门。看起来慎渊可还行,但慕时到底想到先前慕时突如其来的背刺,林翊心乱如麻,随手去撩温泉水。池水温暖,她定定心神,下意识低头时在倒影里看见了自己。眉眼肃杀,眉心点着鲜艳的红印。慎渊足足三天没醒。林翊每天都尽可能地挑药材,找剩下的肉炖汤,等着慎渊醒过来喝,但是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也不敢随便敲门推门,只能心急如焚地等着。好在也不算空等,慎渊没醒,别的信息还是有的。慕时自称魔神,以真身现世,就像原书里的魔神一样,屠了几大仙门,然后带着邪魔妖兽直逼问玄门,放话七日后正式攻上来。仙门尚且如此,其他地方估计更惨,问玄门正式成了抵抗魔神的孤岛。其他仙门侥幸保命的弟子都聚集在问玄门,一半的人讨论怎么抵抗这个魔神,一半的人指责问玄门连门下弟子正是魔神都不知道。生死一线,吵吵闹闹,林翊听转述都觉得烦,难怪之前下山找肉时偶然看见掌门,在仙术加持下,掌门的脑壳都隐隐有要秃的趋势。林翊叹了口气,把瓦罐里的鸡汤滤出来,贴心地舀了几块去骨的鸡肉,自言自语:“我没法了,再不醒,想吃肉,我只能效仿介子推了。”她端起鸡汤进屋,打算到慎渊门口蹲一会儿,刚走过去,门居然是半开的。林翊还以为自己眼花,试探着问:“神君你醒了”“有事就进来。”慎渊的声音清清淡淡。“那我进来了。”林翊推门进去,发现慎渊坐在榻上调息。他只穿了一身纯白的寝衣,黑发披散,连固定头发的白玉都没佩戴。他闭着眼,睫毛下透出一点淡淡的金色,神色平和。林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干脆放下托盘:“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炖的鸡汤,清炖的,就只加了盐,油也滤掉了。”“自己吃。”慎渊眼睛都不睁,“不用管我。”“真不吃”林翊觉得这样不太好,“要不稍微尝一点,暖暖身体也好。”“不用。”慎渊的态度太坚决,林翊没法,总不好倒掉,就在桌边坐下来,舀了一勺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喝完一勺她想起来了:“神君,慕时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慎渊还是没睁眼:“吃完再说。”林翊眨眨眼睛,不说话了,开始加快速度吃肉喝汤。她盛得本来就不多,肉又去骨,炖得酥烂,一时房间里只有轻微的咀嚼声和慎渊均匀的呼吸。“好了。”林翊舔舔嘴唇,“可以说了吗我听外面的说法,其实我不太确定慕时就是魔神吗”“不是。”慎渊说,“她为人,魔神借了个壳子而已。”林翊不太懂:“借个壳子”慎渊“嗯”了一声:“将神魂放在什么地方,由什么办法让她吃下去。畏畏缩缩,不过是见不得人的伎俩而已。”他说话的时候那种不屑的感觉很重,林翊反而放心了,她想了想:“对了,我之前听你和唔,姑且就叫魔神吧,就是和魔神说话,听起来你们好久以前就认识”“所以我才说他好大的胆子。”慎渊嗤了一声,“我能斩一次,就能斩第二次,居然还有胆再到我面前来。”林翊回想一下当时关于尾巴的说法:“那这个魔神,到底是什么东西”慎渊陡然睁开眼睛,眼瞳里是璀璨而冰冷的金色:“蠪侄。”第六十三章 旧相识“蠪侄”林翊努力发动自己极其有限的知识, “那个吃人的, 九个头的九尾狐”慎渊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看了林翊一眼:“你怎么不说是九条尾巴的九头狐”“这有什么区别吗”林翊不知道慎渊为什么杠她, 把话题扯开,“按神君的说法,不对啊之前不就说已经杀了吗那被杀的那个魔神是什么”“分出来的邪气而已。”慎渊顿了顿, “倒是我没注意。”“这个蠪侄是借了慕时的身体,那它为什么就盯着慕时”林翊刚问完, 下一秒就觉得自己有点傻。目前来看, 剧情已经脱缰到戳瞎她一双千里眼, 但她合理猜测一下,蠪侄选慕时, 八成因为慕时是原书的天命之子。慎渊的回答却和天命不天命的搭不上边:“须臾镜。”林翊一愣,想了想才从记忆里揪出这个名字:“就那个,能把人拖到某个空间姑且这么说吧是那个东西”“须臾镜完整时是洗心定魂的圣物,碎后则各有不同, 是好是坏只看怎么用。”慎渊再度闭上眼睛,“须臾镜能自生灵力,慕时恐怕机缘巧合吞了一片碎片,蠪侄想要的就是这个。”“那为什么不直接取出来”“我猜吞下去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和她的身体合为一体, 取出来麻烦,还不如直接用那个壳子。”慎渊皱了皱眉, “是我失策。”“什么”“我先前在她身上察觉到须臾镜的气息,但误以为是她碰到过, 没想到是在她自己身体里。”慎渊磨了磨犬齿,“也对,能在兽潮之中活下来,大概就是须臾镜的作用。”果然是天命之子林翊真心实意地在心里感慨,问了最要紧的事情:“那现在这个情况,神君打算这么办”“怎么,你还想着留她一命”慎渊说话时带着点轻蔑的味道,直接戳穿林翊的想法,听得她微微一怔。她低下头,看着自己交叠的拇指,不自觉地搓着指甲,一时有点恍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平心而论,慕时除了一开始有点小傲娇,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原书里她很努力地活着,林翊所见的她也是如此,林翊对她谈不上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确实是真心地希望她能活下来。然而魔神附体,林翊看了这么多修仙文,没有一本说这玩意能轻描淡写过去的。何况从现在的情况看,能解决魔神的只有慎渊,林翊一个只配坐在路边鼓掌的人,知道情况危急,也开不了口让慎渊保住慕时的命。“如果我说希望神君能留慕时一命,听起来就是个慷他人之慨的圣母婊。魔神到底怎么个情况,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很危急吧。”她犹豫着,缓缓抬头看向慎渊,“我想其实我最希望的,还是神君能除掉蠪侄。”她吞咽一下,继续说:“如果神君能保住她的命,那很好,得算神君宅心仁厚,不建个祠堂都亏;如果不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林翊对慎渊不抱什么希望,也就是随口说说,但她刚把头低回去,就听见慎渊淡淡的声音:“我试试。”林翊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是答应”“别吵。”慎渊打断她,“有这个空再问我一遍,不如去调息。”他都这么说了,林翊哪儿还能再接什么,乖乖爬上榻,找了个角落盘腿坐下来,像慎渊一样闭上眼睛。调动灵力之前,林翊犹豫着,轻轻地说:“谢谢。”慎渊笑了一下,一言不发。林翊死都没想到她和慎渊会被人逼出去。慕时自称魔神,整个问玄门都被其他仙门指责,慎渊这个慕时名义上的师父就是个天然的靶子,他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点都不肯透露自己被蠪侄捅了一剑的事情。仙门间吵吵嚷嚷,明里暗里甚至有慎渊和魔神有联系的说法,林翊想说谁主张谁举证,但她又吵不过那么多人,只能憋着。憋了两天,魔神没攻上问玄门,还是问玄门心急,派了一队优秀弟子去救被困山下的普通人,中途遇袭,生死未卜。没有消息传来,谁都不知道派出去的那队弟子到底遇上了什么,但又不能不救,众仙门一番讨论,最终决定让慎渊和林翊去,找上门来的时候理由还冠冕堂皇,说是请慎渊仙君洗刷冤屈,重振问玄门的光辉。慎渊对着掌门笑笑,居然连一贯的人前温润都不装了:“偌大仙门,要靠我来重振光辉,也挺有意思的。”掌门被噎得脸色铁青,又不好发作,硬撑着笑,随便客套几句,走的时候简直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林翊还能怎么办,只能跟着慎渊下山。走上山道,林翊就觉得问玄门可能的确是快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越往山下走,常年用灵术保持的风光越受影响,山道两侧的草木不再是绿得青翠无暇的模样,林翊走过一棵树时甚至清晰地看见了树干上虫蛀出的小洞。慎渊像是浑然不觉,连剑都没拿,慢悠悠地踩着青石往下走。林翊一手按在寒霜柄上,一手拉着慎渊的袖子,紧跟着他走。走了没一会儿,她忽然发觉不对,又不敢直接上前,轻轻扯了一下慎渊的袖子:“神君,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慎渊信手挥袖,骤然风起。风吹开山道边上的丛生的杂草,露出一小片银白色的衣角,沾着脏污,隐约看得见问玄门特有的纹样。林翊一眼就认了出来:“是问玄门的衣服。”慎渊看了一眼:“不必理会。”林翊一愣,但事态紧急,鬼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她也不敢发什么圣母心,咬着牙把头别回去:“好。那我们接下来往哪儿走”她刚说完,草丛里的人忽然发出一声模糊的声音,拉得长长的,尾音却弱得几乎听不见。林翊本能地看过去,正好看见那人撑起身体,杂草剑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叶榕脸上沾着黑红色的污渍,几道刮痕横七竖八地擦在脸上,毁了那张相当明艳的脸。她满脸不敢置信,旋即又颤着嘴唇,扯出个难看的笑:“师姐,倪南、她”一听这几个字,林翊下意识地想上前,腿刚抬起来,又生生刹住,转头去看慎渊:“神君,过不过去”慎渊居然也在看叶榕,他沉默一下,点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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