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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34

  北洋新军阀

西巡抚,流民军侩子手,朝廷上将军软踏踏的趴在了地上。烛光斧影,光影交错,对面监牢中,被锁拿的前户部尚书侯洵不可思议的看着几人拳打脚踢的对着孙传庭一顿暴打。“嗯”猛地转眼过去,小唐那狼一样的眼神让侯洵猛地一哆嗦,他可不像孙传庭那样有风骨,哆嗦着又爬了回去。两炷香的时间“多谢二位兄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又是那个牢头签押房中,带着四个黑衣人,小唐是猛地鞠躬下来,两个牢子亦是赶忙跟着摆着手。“好说好说”“那个,没把孙传庭打的太过吧”“几位放心,就是教训了他一顿,为亡父出口气而已,皮外伤”“如此就好”又是客套了几分,带着人手,小唐再一次如同幽灵那样,从这防备森严的皇城诏狱溜了出去,不见踪影。就算有小唐的口口声声保证,两个牢头依旧是不放心,送走几人,又是亲自下了诏监,观看一番。幽森的大牢中,孙传庭还是一副半死不活模样,盘腿蹲坐在间牢中央,花白的头发盖住了大半脸面,只有嘴角露出了一大片青肿。见他没什么大事儿,松了口气,两个牢头旋即又退出了监牢。可这平静持续了两天,偌大的诏狱又一次喧闹了起来。“督主”两个牢子腿儿都软了,亡魂大冒,哆嗦着匍匐在地上。诏狱是归东厂督管的,来这儿的也是东厂提督太监,曹化淳告老还乡之后,继任的崇祯潜邸太监,王德华,幽暗的火把闪烁在他松弛而胖大的老脸上,阳的一面就像笑面弥勒,阴的一面却犹如凶猛厉鬼,丝毫不理会牢子的磕头求饶,他的目光是死死的盯在大牢中央。人还没死,还活着,只不过照比一天前,却是气若游丝,面容狰狞恐怖了,整张脸溃烂了一大半,已经是不可辨认,整个人也瘫了,屎尿混在一起发出惊人的臭味。足足探看了几秒钟,王德化那尖锐的有些像老太太一般,却又格外阴森的声音在两个牢头的耳边这才响了起来。“孙传庭畏罪,急火攻心,溃烂而死暴毙而亡,可如本督主所言”“督主英明,正是如此”这可是要命的节骨眼,谁敢蠢两个牢子立马是把脑袋磕的犹如小鸡啄米那样。也不再理会两个蠢货,甚至也没心思再看那半死不活的孙传庭半眼,提督太监王德化是一言不发,转身就走,面沉如水那样从阴森的诏狱里出了来。重新见了阳光,也可算重新有了点活气儿,回头张望了半建设在地下的皇城诏狱,王德化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重重揉了揉老脸,这家伙仿佛会变脸那样,手揉搓间,竟然把一张阎罗脸愣是揉成了张笑脸。“进宫”这太监面见皇帝也是有讲究的,上午入宫,可这王德化愣是在内务府待了大半天,直到傍晚崇祯皇帝处理完政务,去田贵妃那儿听曲子放松一下,方才小心翼翼的凑合了过去。“老奴王德化拜见陛下”正在松风亭下闭目听琴的崇祯皇帝明显面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却是没有睁眼睛,依旧是依靠在柱子上,而太熟知皇帝的王德化是自顾自的禀告了下来。“老奴有罪,陕西巡抚孙传庭畏惧罪责,急火攻心,在诏狱中暴毙而亡”还是死一般的沉默,足足到田妃一支曲子演奏完,崇祯帝这才疲惫的睁开了眼睛,然而,依旧是惜字如金一般,冷漠的撂下了三个字。“知道了”破高迎祥,打的李自成十八骑逃进商洛山,如此战功赫赫的大将之死,在崇祯皇帝这儿就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凉薄如斯不过这三个字也犹如卸下了王德化心头一块大石头那样,没再多言,他是重重磕了个头,旋即爬着倒退了出去。趁着落锁之前出了紫禁城,这东厂提督是真的彻底松了口气,然而事情却才刚刚开始,那张弥勒佛笑脸不用揉,又是转变成了厉鬼修罗,轿子中,王德化是压低了声音,急促而杀气腾腾的对着轿子外疾走的贴身小太监吩咐着。“马上让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东厂档头罗建,掌刑千户史飞,马上来东厂见我”大变活人竟然玩到了东厂头上这位大太监是前所未有的怒不可遏第四百二十五章不敢查此时,“孙传庭”的尸体已经被搬运了出来,就放在东厂胡同内的缉事厂大堂上,正坐在岳飞画像前,王德化的脸阴郁的犹如锅底,虽然说是厂卫并存,可毕竟是皇帝身边的,在这儿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只有站着的份,跟着站着的还有锦衣卫的两个千户,东厂的掌刑千户,典籍档头。说实话,这造假造的够妙的,厂卫二百多年历史,好的没积累多少,暗杀栽赃暗算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精妙,全都提现在了这个假孙传庭这儿了。首先是半死不活,后脑门顶芯儿,用纤细中空的铁针头往血管中灌入朱砂,细小的朱砂颗粒堵塞大脑毛细血管,人就如脑血栓那样瘫了,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偏偏却是死不了。还有脸上的溃烂,那是事先那开水烫过,烫的角度与手法极具技巧,最开始仅仅是脸色苍白些,几个时辰后,烫伤的溃烂与浮肿这才爆发出来。至于怎么投运进诏狱的,锦衣卫还有大木偶之术,在衣服上吊钢线,左右人牵动,死人也能像活人那样晤惟肖的行走。几班运作,一个市井地痞人贩子就荣幸的替代了朝廷二品大员,陕西巡抚,来了个狸猫换太子只不过这些都是厂卫的看家本领,又如何能瞒过厂卫的头目,东厂提督王德化令王德化震惊的远不是这具半死不活的倒霉鬼,而是这个计划,这份能量。入东厂的腰牌竟然是从自己这儿拿的,几个人又是大摇大摆的以锦衣卫名号入了东厂的档案室,在那儿装模作样查了半天,这才又以公干名义下了东厂诏狱。也不怪俩牢头蠢,能走到这一步,他们自称刘档头的亲戚,说是要报复孙传庭,当初孙传庭斩了他父亲,这说辞谁能不信,他们能走到这儿,说明背后的人物已经默许,还有银子收,他俩敢找不自在吗“诸位,陕西巡抚孙传庭孙大人在诏狱暴病,诸位可知道”这话有点问的没头没脑,人家生病了,跟自己有毛关系可在厂卫中,没有那句话是废话,看着“孙传庭”,骆养性的眉头亦是跟着紧锁了起来,想了一下,重重摇了摇头,其余的千户,档头亦是先后摇头,没个人的神色都很凝重。“哦既然都不知道,那就算了派人让孙传庭的家属把人埋了,多给些银子,省的那些书生乱嚼舌根,都下去吧”如此大事,这么高高抬起,就如此轻轻落下了甚至还隐瞒了皇帝,不是王德化多爱这孙传庭,实在是不敢查这和明末三大案中的廷击案太相似了几乎把厂卫高层都牵连了上,这要是狠查下去,株连不知道多少人,此时的朝廷够多事之秋了,魏忠贤被处置,厂卫也是伤筋动骨,现在实在是折腾不起。尤其是能做到这些的,背后的势力也让王德化恐惧。甚至召集这些人,王德化都不是为了得到什么真相,单纯的仅仅为了警告一下,这事儿老子知道了不要再有下次也不要声张出去这就是政治。能干上千户档头的也都是明白人,傻瓜也混不到这个地位,大家伙都跟着轰然应喏,没有一个有异议的,只不过出去时候,几人却是神态各异,狐疑而又担忧的目光扫视着每个人的背影,一件事情,让厂卫之间也是相互猜忌起来。打发走了麾下,又挥手让人把“孙传庭”给抬下去,捏着没有胡须的下巴,王德化还是凝重的向着外面张望过去,沉吟着嘀咕着。“又是杨嗣昌高起潜薛国观还是,皇城哪位”一系列大人物闪烁过脑海,这位皇帝身边位高权重的大太监,却是浑然没有时间去注意一个小小的千户诡异的面部表情。回了锦衣卫衙门,独自一人锁在了房间内,忽然是再也控制不住,强捂着自己的嘴卢忠是重重的锤着被子。什么厂卫,也不过如此几天后,京郊,宛平县城,县衙大牢。做戏做全套,为了照顾这些文人士子的臭脾气,小唐是一副锦衣卫打扮,一本正经的宣读着黄色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纲五常,君为臣纲,今陕西巡抚孙传庭悖逆惘上,罪大恶极,罪不容赦,今发配黑龙江宁古塔,予披甲人为奴,钦此”这份圣旨要是在清朝就耳熟能详了,可对于这个时代的大明来说就太陌生了,黑龙江是哪儿宁古塔是哪儿披甲人又是谁不是应该发配哈密卫吗就算是大同,辽镇都是耳熟能详的,孙传庭的夫人卢氏听的目瞪口呆。就算孙传庭自己都是愕然了下,不过这些天的事情一直进行的很诡异,突然间就把自己从诏狱里带了出来,还是在宛平县和家人关在一起,孙传庭猜测,也许自己在朝中也是引起了一番争斗,谁胜谁负不知道,谁为自己出手了也不知道,甚至这个结局时好时坏也不知道。不过至少,好过了自己全家被一块儿铲除,愣了几秒钟之后,孙传庭还是俯身磕下头去,双手高高的举在了头顶。“臣孙传庭,接旨”这个时代也够残酷了,孙传庭一妻一妾三个大人,一人一块沉重的枷锁不说,他不到十岁的儿子还有几岁的闺女,同样也被戴上了枷锁,两张童稚的小脸儿憋的通红,如水浒传里林冲那般,被两个手持水火棍的官差推搡了出去。“这位官爷,为何朝南走,莫非黑龙江宁古塔在南方”“你想得美往南是去运河坐船,发往山东,你们一家罪大恶极,要被发配辽镇的最北端,最苦寒之地”听着这个回答,孙传庭的老脸禁不住苦笑了下,他下狱的原因,就是他主张秦军应当留在陕西,继续防备流贼,而这次被打怕了的崇祯,杨嗣昌等人却是主张把秦军扣留在保定,以防备关外女真人的下一次入寇。可争来争去,最后秦军还是留在了保定,而自己,也得远赴辽镇,也许这辈子就死在关外了。不过能与建奴死战,战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吧腰杆猛地挺直了不少,扛着厚重的枷锁,这位历史上大明朝最后一根中流砥柱,是沉重的向前迈着大步。于是乎,毛珏的收藏中,又多了个猛人。简直是有恃无恐,谁能想到,这头已经“死在”诏狱里的陕西巡抚,能以一个犯人身份,大摇大摆的在运河坐船,南下逃之夭夭这一次皇太极的南侵将朝廷从河北到山东地方官府统治秩序也给打乱了,济南一带更是几乎变成无人区,更何况还有锦衣卫看押,谁去触碰这个霉头在京师的冷处理下,孙传庭一行是顺利的抵达了东江,铁山,只不过在这儿,他却是遇到了点麻烦。这一路上,孙传庭简直是不可置信,虽然听说过一些东江的传闻,可他怎么都想不到,塞外之地,还是李氏朝鲜的国土上,竟然有着如此热闹繁华的大都市。虽然到如今,毛珏治理下的东江也不过一百五六十万人口,分散到黑龙江诸多城池,铁山人口甚至少了两三万,还比不上西安,可论繁华,这儿足足甩了这个时代的西安几条街去,尤其是街道两旁,西安遍地的叫花子,这儿一个都看不到,有的只是行色匆匆,忙碌的市民,一个个露出健康的脸色。枷锁在上船时候就被卸掉了,在陕西巡抚一家子看花眼中,被带到了铁山那壮观的都督府,在那儿,一个百户哨长是腆着肚子,傲慢的背着手出现在了他面前。“你就是孙传庭”“罪人正是孙传庭”“到我东江,必须要知道我东江的规矩,你可准备好了”“罪人自当遵守请官爷明示”还不知道自己要遭遇什么,孙传庭是恭恭敬敬的一抱拳,他这模样,倒是让那哨长乐了,不住地点着头。“不错不错,如今像你这么有担当有胆识的不多了,既然你准备好了,那么来人”“官爷,这是”眼看着四个东江兵不怀好意的围了上来,满是警惕之色,孙传庭立马是愕然的问着,可惜,东江最不多的,就是废话,左前方那个东江兵是直接一个直勾拳,电炮糊在了他脸上。咣的一声,又一个大人物死狗那样被打翻在了东江热土上。噼里啪啦“哎呦”“”第四百二十六章孙厂长“这就是孙传庭吗还以为多能打呢挨打还不是一个德行”底下噼里啪啦的挨打着,孙传庭是没有心思也没有机会注意,一双眼睛正猥琐的拿着望远镜,远远窥探着他。眼看着堂堂陕西巡抚,两代闯王的克星迷糊的好不容易扶着地站起来,紧接着一个撩阴腿,这位大人物就开始夹紧裤裆直吐白沫子,旋即又被个升龙拳打的倒飞而出,毛珏是看的不满意的直摇头。他身后,端着一碗荷兰东印度公司台湾总督范格堡特意送来的咖啡,一边用小勺搅拌着义务特产方糖,阿德蕾娜是一边没好气的走过来,与他并客列站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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