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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7

  北洋新军阀

汗起兵之前,自己去下田,收那点庄稼,然后冬天去打猎,去捕些貂子兔子换取粮食也行啊忽然间,一阵剧烈的震动把手指见的烟卷震掉了一大块,也打断了这个牛录额真的思索,惊愕的跳起来向鹿寨外面张望过去,一股子白烟在东江阵地上蒸腾而起,紧接着,第二股,第三股火光轰鸣着爆响,耳朵里,耳膜就像是千万只蚂蚁爬过那样瘙痒刺痛,拖着不祥的黑色尾巴,一个个榴霰弹抛物线那样落在了自己头顶上方的天空,紧接着在炸响。烟带来的那薪静消失的一干二净,一张满是风霜皱纹痕迹的脸庞上被恐惧所填满,就像是那些曾经面对八旗铁骑屠杀的中原百姓一般,颤抖的声音从这个牛录章京的嗓子里爆发出来。“大明,大明进攻了”八百多门大炮打出了震撼的效果,每一发炮弹激发,都让大地似乎都跟着颤动了几分,当炮击响起时候,这种震天撼地的力量总是让东江军军心高涨。前军炮阵,就算是已经换回了男装盔甲,孙春那脸庞依旧兴奋的通红,她的瞳孔里,倒映着流星雨那样落入清军大营的榴霰弹闪烁着的光火,这几乎可以媲美神的力量下,一群清军渺小的犹如蝼蚁那样,惊叫着四散逃窜着。曾经让辽人挥之不去的梦魇,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炮击才刚刚结束那个间隙,战场西面,大股的烟尘有是冒了出来,尽管已经急行军了两天一夜,尽管身体上疲惫不堪,可是打先锋的苦叶镇兵团还是如实的抵达了进攻战场,数不清的小方阵中,步兵抱着手头的燧发枪,大踏步向前的军靴就像坦克的履带那样,也是一往无前不可抑制,毛珏下令一线指挥官必须待在军阵中央指挥大军,可一向听话的沈戎都是违抗了这条军令,奔走在了最前沿。向前挥舞着指挥刀,这个老辽东的瞳孔中燃烧着愤怒的光火,已经沙哑了的嗓音依旧不住地嘶吼着。“弟兄们忘了辽阳的血债了吗忘了在这些畜生马蹄子下残破的京畿直隶吗忘了他们掀起的血雨腥风吗让他们还的时候到了老子沈戎,一家三十一口死于辽阳大火像条狗那样背井离乡,被这些畜生赶到皮岛孤岛今个老子要亲手复仇”“复仇”打头阵的无不是老辽人,可就算是后面那些关内难民,也少有没有被建奴的入寇劫掠过,杀伤过的,更何况逼得大家背井离乡的辽饷,不就是这些家伙挑起来的吗仇恨就宛若一把寒冰刺骨的利刃,在愤怒的嘶吼声中,直插向了炮击后慌乱的清军。噼里啪啦,一阵白烟蒸腾,旋即就是奔涌的呐喊声,端着刺刀的苦叶军疯狂的冲进清军阵中,尤其是沈戎,双目血红,状若疯虎,手头锐利的指挥刀切纸那样哗啦的划进了个吓呆了的清军喉咙里,血一下子喷涌了出来。不仅仅沈戎部,没等前线清军从苦叶镇这一季左勾拳中缓过来神儿,整面大炮的硝烟中,数不清端着刺刀的步兵也是恢宏的冲了上来,今天破例的将军太多了,挥舞着一把双手大朴刀的孔有德,河北大枪刷的跟花一半的耿仲明,偷了匹马冲在步兵阵中的刘冲,带着不可原谅的仇恨,一支支东江部队杀进军阵内,立马就搅起了血雨腥风来。杀人者人恒杀之该还了夜色已经愈发的深邃,城墙外,喊杀声依旧震耳欲聋,绕过了城池大半圈,若有所思的孙传庭也是终于返回了自己的军阵中。“军总爷”沉重的铁路桥大门被打开,里面却是热火朝天,袁大宝等几十个军将,上万鹤岗军士也是等候在了那里,看着孙传庭的身影,袁大宝几个是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的确,有着一个为了江山不择手段的上位者,取胜的希望会大些,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谁都希望自己跟随着的是个正义的主公,为了自己的权势去原谅这群曾经双手鲜血淋漓的杀人犯禽兽明显毛珏是做不到他还是辽东督师,就与这些辽东的强盗贼掳不共戴天虽然自己的建议被驳回了,可毛珏这个选择无疑更加贴近孙传庭心中的正义,尤其是从眼前自己麾下这些将士们闪着光的瞳孔里,孙传庭更加读懂了毛珏下这倒命令的决心,对着袁大宝期盼的眼神,他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喝令道。“将爷有命,鹤岗镇从背后攻击敌正白旗部即可进军”“进军”几分钟后,同样愤怒的呼喊声在这屹立不倒的吉林乌拉城内也是响了起来,同样的新仇旧恨,同样的目露怒火,刺刀狠狠地捅进了那些正白旗的建掳胸膛。只不过这一次孙传庭没有再在背后指挥作战,他也是年轻了一把,疯狂了一把,两把转轮手枪在大军中打的犹如死神的钟鸣那样第五百一十三章斩尽杀绝没有皇太极的清军真是与之前判若两支jūn_duì ,原来八旗军也回溃散,也会逃命,也会跪地求饶,城墙外围的清军基本上没有组织起什么像样的抵抗,在被屠杀中直接溃退向城内,而紧跟着,杀红了眼的东江军亦是跟着杀了进去。甚至为了夜战,孙春带领的炮兵部队还把作为后勤物资的布匹粘上油和火药,带着煤炭上了犬牙齿互的城墙,点起了层层烽火,用火光照亮了这个屠戮场。真的是屠戮场了,jūn_duì 之所以不是瘪,就因为拥有完整的指挥,所以缺粮少饷的官军可以打败多自己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篷军,而此时清军的指挥系统是彻底瘫痪,八个旗主没有一个留下来,全都逃了,佐领级别的军官也逃了十几个,可以说觉罗家的亲训跟着一块跑了,不要小看这缺失的一两百人,这些人就是大军的灵魂,目前清军最高的统帅就是脖子上生了个大疮,跑不了的图赖,有他还不如没有。缺乏统帅的清军简直就是一群没头苍蝇。夜空中,又是一阵枪响噼里啪啦响起,建在废墟上的帐篷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拎刀反击的一排清军就跟排队枪毙那样被打出一个个血窟窿,惨叫着倒在地上,这个阵型破碎的功夫,又是寒光闪闪的刺刀跟着捅了上来。噗呲的一声,前面的带队军官直接被一把刺刀当胸插穿,狂吐着鲜血,这亡命徒竟然还凶性大发的想要挥刀砍下,可紧接着几把刺刀亦是朝着他凶狠接上,连续几个血窟窿,这人终于是是眼睛外凸的瘫倒下来,惨烈的一幕,看的后面那个清兵直接吓得腿儿都软了,扑腾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哥大爷饶命啊小的也是汉人我也是被逼的啊小的上面还有老母要”噗呲刀穿胸膛,声音戛然而止,猛地拔出刀子,滚烫的鲜血喷在脸上,那东江军士却是一丝擦拭的意思都没有,一脚踹倒僵跪的尸体,他是冰冷冷的哼着。“我也有老母,济南城内,被你们杀了”就在那挨着不远处,帐篷烧的噼里啪啦的,一条腿多出来个血窟窿,瘫坐在地上,刚刚在城外最边沿的清军正白旗牛录额真已经不想着去抵抗了,烟盒里,最后一支烟抽出,就着身边的火堆点燃,一口一口的抽着。“饶命,明人大爷,小的再也不敢了,呜呜,额真爷,救命啊”还带着孩子稚嫩的求饶声音就在不远响起来,可就像清军干过多少次那样,东江人同样也没有留情,在那牛录额真眼前,围过来的东江军直接凶狠的刺刀乱下,惨叫中,那孩子也没了生息。既然投身到了这杀戮场就没有无辜者不过看着坐在地上麻木吸烟的牛录额真,似乎那些杀红了眼的东江步兵也没了太多杀戮欲望,前面几个又是向前追过去,只有落在后头的阵长无奈的又是往燧发枪里塞了一发纸壳弹,照着他胸口砰的一枪搂火过了去。就算是前装燧发枪,其杀伤力依旧不容小觑,一枪在胸口开了个窟窿,哇的一下,这牛录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连烟都吐了出去。欠的债算是还清了,战争也距离他愈发的遥远,世界似乎都渐渐远去,一只满是鲜血的手颤巍巍的举着那半支烟伸到了边上火堆了,一股子火把被血打湿的烟头再次点燃,又是被他颤巍巍的塞回口中。一个烟圈儿缥缈的冒了出来,,脸上带着一股子满足,靠着帐篷的角,那牛录终于是没了生息。另一头,不知道哪儿学来的,十几个蒙古贵人居然是高举着双手,大声的用南京官话叫嚷着。“自己人自己人我们和宋献策大人是旧识,我们要见宋大人”别说,这么喊着,一直凶狠杀戮的东江军还真就没扣动扳机,片刻之后,脑袋大脖子粗,跟东江贴画里头的大头神似得宋大人宋献策是摇摇晃晃的咣当了过来,见到他真跟见到亲爹了那般,几个草原上威风赫赫的奴隶主台吉纷纷跪倒在地上,拼命地磕着头。“宋大人救命啊俺们早就投降东江了,咱们说好的啊”“是额哲是那个混账硬逼着咱们到这吉林乌拉城的,俺们真不想和毛督师作对啊”“哦科布多部的新巴虎尔台吉还有扎科沁部的巴厘泰台吉对,本官记得”别说,宋献策脑袋没白长那么大,还真够博文强势的,都记得,满脸笑眯眯,他是点着头跟着负责进攻的阿城军带队游击团总笑道。“这几个我认识,上次辽河会盟,他们说加入咱们东江的。”“宋大人将爷命令”那团总脸上明显露出了难色,毛珏命令是他不想杀俘虏,所以今日之战,没有俘虏,宋献策这要求,让他明显为难。不过背对着几个吓得腿肚子直哆嗦的草原头人,宋献策是笑着打了个眼色,旋即领着几个头人奔着城墙根走了过去。“来来来,在这儿站好,等着将爷来召见,千万不要动啊出了什么事儿本官可管不着了”紧挨着烧黑了的城墙根,几个蒙古头人排队那样被宋献策推着站好,那头,看着自己头人都过去了,几千蒙古骑兵也是跟着战战兢兢的放下了弓箭和玩刀,这头战马被东江军牵到一边去,然而在他们恐惧的眼神中,边缘的东江军士端起刺刀直接捅了过去。咔嚓的声音下,前排人倒下,后排人恐惧的看着尸体被踢倒在一边,紧接着又是刺刀狠狠捅了过去,屠戮中,双方竟然真的像是公事公办那样配合着,在这血腥的沙场显得格外的怪异。不过这一幕在辽东战场上倒是曾经发生过,恼恨镇江明人支持毛文龙,努尔哈赤下令屠镇江,将城内居民驱赶到江边,让蒙满八旗举弓射杀,一轮箭未死者,还被踢打威胁着自己把箭送回来,再被射,直到整个城镇的人被屠杀干净,尸骸几乎塞住了鸭绿江。相比于那薪民,恐惧面前,这些凶悍的蒙古强盗也没表现的强到哪里去。墙角边,火光下,看着这屠杀的一幕,十几个部族头人立马是惊恐的眼睛溜圆,然而,看着抱着胳膊背对着他们的宋献策,恐惧之下还是一个人都不敢动,恐惧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虫子,啃食着他们曾经野蛮残忍的心,让他们浑身发抖。不过这个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眼看着个年轻人无比绝望的张望着自己,却一句话都不敢说,紧接着被刺刀捅穿,接着一脚踹翻在地,那个扎克沁的台吉终于是忍耐不住,癫狂的就要奔着宋献策冲去。“宋矮子,你骗我们”砰砰砰整齐的一排举枪,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在惊惧,愤怒中,十几个台吉就像是靶场的草人靶子那样,只不过草人喷出来的是稻草,他们身上喷出来的是血肉,在墙上喷溅了几个人形的痕迹后,痛苦的瘫倒在地上。眼看着那最后一口气还朝着自己爬过来的台吉头人,宋献策是轻松的一摊手。“是你们先骗我的,在辽河滩你们可是信誓旦旦和本官说,绝不会出现在辽东的”“况且”脸上流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宋献策是笑着一边摆着手一边说着:“本官也没骗你们,首级检时候,你们会见到将爷的”“来啊这些可是草原上的大人物把脑袋可都包好了”看着宋献策这一副轻松模样,几个东江军官却是后背直冒寒气,眼神就像是看恶魔那样。好家伙,他们杀人也不过性命相搏,这矮子,动动嘴皮子就杀人了,果然脸厚心黑还得是他们文人啊“赶快收拾一会本官还要看看我还有那些草原上大人物熟人呢”“遵命”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几个军官是赶忙官跟着忙活起来。太阳渐渐东升,将光明和温暖再一次带回到了大地之上,一晚上的血腥也随着天明的到来,落下了帷幕。两军加一起快到三十万人次的大战,喧嚣了四十多天的吉林乌拉之战,在这一晚上竟然如此迅速的结束了,活着站在这里的,就只剩下了东江,曾经狂暴凶悍的威逼这座城市的主角之一几乎全部横七竖八的躺倒在血泊中。说是斩尽杀绝倒是夸张了,毕竟天色那么黑,人还不是猪,肯定有逃跑装死的,不过曾经几次打的明军全军覆没,创下辽阳之屠,济南之屠,遵化之屠,四次入关,两次打到京师城下,凶名赫赫,可止小儿夜哭的八旗铁骑基本上算是不复存在了,曾经西方汉尼拔创下的坎尼会战单日屠杀罗马人八万的战争记录被毛珏所打破,皇太极引以为傲的十多万清国主力,葬身在了这片白山黑水之间。不过还是有点漏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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