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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神君,你夫人才是反派

抱大腿的菜鸡,能爬到这个地方的人都各有方法,反正都能抵御塔内设置的幻境,顺利地爬到顶层取法宝。林翊爬上最后一层时刚好撞上归一宗的两人,闻人晴手里拿着软剑,夏悔倒是两手空空。看见夏悔似笑非笑的神情,林翊抓着慎渊袖子的手忍不住一紧。慎渊隔着袖子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完全不在意归一宗的这一组:“进去吧。”“先前切磋时是前辈赢了,如今入塔取法宝,倒是我抢先。”闻人晴朝着林翊行礼,面上满满的都是大宗弟子的骄傲,“愿前辈能挑到合心意的法宝。”林翊稍稍轻松一点,朝闻人晴笑笑:“借你吉言。”闻人晴一点头,侧身要走,夏悔却开口:“愿前辈能取法宝,收妖除魔,匡扶正义。”他看着林翊,阴鸷的眉眼间浮起一层微妙的笑意:“前辈可要好好挑一挑啊。”“不劳费心。”慎渊看都不看夏悔,“我会替她挑的,必不至于两手空空。”夏悔肩膀一僵,朝着林翊深深弯腰:“那就祝前辈顺利了。”慎渊大袖一晃,拉着林翊往深处去。夏悔维持着行礼的姿势,等看不到两人的背影,才缓缓站直,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寒霜,眼睛里藏着深沉的怨怼,又有一点得逞的快意。“夏悔”闻人晴觉得奇怪,“你怎么了”“没事。”夏悔转身,面对闻人晴时又换成一贯克制的神色,“只是觉得刚才那两位感情很好。”“毕竟是同门,还是夫妻。不过别人家里的事情,我们不必管。”闻人晴大方地笑笑,“此次你没取到法宝,但也不用太在意,回去以后我和父亲说,让他为你挑一个。”夏悔淡淡地说:“多谢。”闻人晴看夏悔的样子,叹了口气:“你这个人,总是这副样子。走吧。”她转身,手腕上扣着塔中取出的一对袖箭,率先踩着楼梯往下走。夏悔紧跟着闻人晴,在她看不见的阴影里,神色有些微微的扭曲,掌心微翻,手中浮出一片近似琉璃的碎片,碎片中云雾翻腾。他能入塔而不受幻境侵蚀,靠得就是这片碎片。夏悔想,他一直受归一宗打压,明明修炼天赋卓绝,却看不到适合的功法,甚至得委身给人做炉鼎,才换来这个前来问玄门的机会。可他捡到了这件法宝,虽然只是两片碎片,但也足够说明他修仙正是天定他不需要闻人晴去找宗主,也不需要施舍一样的法宝,他想要的东西,他自己就可以得到。夏悔紧盯着闻人晴的背影,手腕一推,碎片向着那个纤细的身影袭去。塔顶的格局和剑阁有点像,也是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摆着各色法宝。但剑阁里摆的毕竟是剑,剑气呼啸凛冽,这里的法宝则萦绕着浓厚的仙气,温和如水又飘然若云,站在法宝中间都有种吸氧的感觉。林翊看了一圈,站回慎渊身边:“神君不拿吗”“不需要。”慎渊根本不看架子,“我用剑就够了。”“哦”林翊点头,“我觉得我还是需要的。”“自己看想要什么。”慎渊说,“取不下来的我帮你。”林翊瞬间兴奋起来:“谢谢神君”慎渊忍不住笑了一下,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好笑的,别开头:“去看。”林翊没发现慎渊的异样,自顾自走到了刚才看好的架子前。架子所处的位置不显眼,看着也不够富丽堂皇,架上摆着一排法宝,和架子本身一样朴素。其中最不起眼的摆在最左侧,小小硬硬的一个,像是什么东西的种子。这时候看过原书的优越性就体现出来了,别人可能不会注意,但林翊知道这是法宝见莲,将来慕时专属的东西。现在还是小小的一枚种子,到了慕时手里,受灵气温养,最后会变成一朵赤红的莲花。见莲以花瓣吞噬妖邪,听起来很炫酷,用起来也很炫酷,但林翊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看都不敢多看,在右边的其他法宝里挑了起来。她的逻辑是这样的,拿女主的东西是属于和书里世界作对的行为,但是可以机智地拿边上的法宝。能和见莲放在一起的法宝,肯定有什么特殊之处,说不定是个复刻轻量版见莲。林翊挑了一会儿,权衡利弊,选中了一个类似镯子的法宝。她不太确定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轻轻咳了一声,选择向慎渊求救:“神君能过来看一下吗这个有什么用”慎渊走了几步,远远地看了看:“没什么用。套在手上,事先灌入灵力,遇险时能放出来抵御。此外还能在里面放点什么东西。”他看不上这个法宝,林翊却眼睛一亮:“那我能拿这个吗”“你确定要这个”林翊点头:“我确定,特别确定”她太需要这个了,她对自己的要求就是保命,熬到结局天下大定。到时候还修什么仙,当然是发挥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种田。这个法宝在修仙文里是防御,在种田文里就是空间,万一再自带个系统,林翊觉得自己简直可以走上种田文的巅峰。慎渊放弃了:“拿吧。”林翊顿时愉快起来,把手伸向那个镯子。慎渊看着林翊快乐的傻样子,不自觉地又笑了一下。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忽然感觉到空气里一丝熟悉的灵力波动。他眼瞳紧缩,一句“别碰”来不及出口,林翊已经拿起了镯子。林翊恰好转过头,看见慎渊紧皱的眉,来不及反应,镯子已经在她手中碎裂,光点里浮出一枚修长的碎片,澄澈的表面上云雾翻腾。慎渊盯着那枚碎片,三宫里的灵力不受控地沸腾。他大意了,以为在这个地方不会看见这东西的碎片。碎片里的云雾涌了出来。第二十三章 须臾林翊抹了把脸,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口利齿,森白的牙,猩红的舌头,喷出的气息熏得她要晕厥。血盆大口对着林翊咬下来,林翊看着如同倒勾的牙向自己铲来,身体却不听使唤,连滚出去都做不到,脑子里一片空白。利齿逼近,尖锐的牙齿咬合,擦出一阵令人齿寒的声音。鲜红的血飞溅,空气里立刻涌出一股血腥气。林翊脸上也溅到了血,她呆呆地看着慎渊:“神君”慎渊不理她,一只手臂被巨兽咬在口中,另一只手从林翊腰上拔了寒霜,极快地砍在巨兽脖子上。寒光一瞬,巨兽的头掉在了雪地里,血泉喷涌,在地上融出无规则的图样,很快又冻成血红色的冰晶。慎渊从利齿的缝隙间生生抽出手臂,鲜血淋淋漓漓,顺手把剑丢还给林翊:“拿着。”林翊接剑,看着慎渊,话都说不出来。刚才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慎渊却拉了她一把,顶着巨兽锋利的牙齿,把自己的手臂卡了进去,咬合后齿尖距离林翊的脸只有几厘米。慎渊被咬的那只手臂袖子破了大半,破口处露出里面惨不忍睹的状况。大块的皮肉被撕了下来,森然的白骨暴露在外,血不断地涌出来,把那截袖子染成深深的红色,布料吸不进去的就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林翊看着都觉得疼:“神君处理一下吧。”慎渊看了伤口一眼,随手扯了扯袖子遮住:“暂且没法处理。”“为什么”“这是须臾之境,在里面会把灵力封住。”慎渊说,“皮肉伤而已,死不了。”林翊看着不断出血的“皮肉伤”,眼泪都要出来了:“这是什么幻境吗”“不是,此处所见皆为真实。”慎渊漫不经心,眼瞳里倒映出浩大的风雪,“死了就是真死了,自己当心。”林翊点头,忍住鼻腔里的酸涩:“那我们该怎么出去”“等。”“等”“对,只能等。”慎渊说,“这是一件姑且算是法宝吧,由一位故友寻来,又失手打碎,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碎片。这碎片能将人困在制造出的一个境中,等碎片里的灵力耗尽,境自然就破了。”他想了想:“不过,这碎片怎么会在塔里,我也不知道。”慎渊说得过于轻描淡写,林翊忍不住杠他:“神君还有故友啊,而且这故友听起来还不太靠谱”“是不太靠谱。不过你的意思,”慎渊看了林翊一样,脸上是林翊熟悉的略带威胁的神色,“是说我不配有朋友”“不敢不敢。”林翊一缩脖子,“我是看神君好像和门内的人都不是很熟”“我为什么要和他们熟悉”慎渊笑出点嘲讽的味道,“百年碌碌,恰如蝼蚁。”林翊服了慎渊这种情况下还满是优越感的路数,自觉岔开话题:“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找个能避风雪的地方。”慎渊看了看四面的风雪,“不然就让雪埋了。”林翊这才发现雪真的很大,她的脸冻僵了,一抹就是满手的冰粒。冰原广阔,风雪漫天,脚下的雪一直积到脚踝。她看看空旷的冰原,不和自己作对:“神君,您能发现哪里有地方躲吗”“不知道。”慎渊坦然回答,“我不擅长搜寻。”林翊叹了口气,觉得人生一片黑暗:“那我们边走边找吧。神君,出去以后还赶得上之后的事情吗”“赶不上了。”慎渊说,“须臾之境里的时间过得比外面慢,也许等我们出去,问玄门的掌门都换人了。”林翊一惊,下意识喃喃:“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你说的是什么”“啊”林翊愣了愣,不想解释,“没什么呀,就是句诗。”慎渊走近几步:“是什么”林翊不知道慎渊为什么突然对她随口说的诗感兴趣,回忆着语文教科书上的注释,磕磕巴巴地把这句诗的典故说了一遍。“我倒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慎渊顿了顿,“你从哪里知道的”林翊想说九年制义务教育,出口当然不是这个说法,含含糊糊地糊弄:“就看书啊忘了哪本书上看的了。”慎渊的视线扫过林翊,刚想追问,手臂上被咬伤的地方一阵剧痛,痛得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林翊一看慎渊这个样子就知道不对,连忙上前扶住他:“别管我从哪儿知道的了快走快走”慎渊任由林翊扶着走了几步,忽然脚步一顿:“你会饿吗”林翊服了,不知道慎渊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当然会啊,人会饿是常识”“那里有现成的食材。”慎渊回头看了一眼,“不吃一点”林翊一时反应不过来,扭头看到地上的巨兽尸体,才知道慎渊说的是什么。“人和动物的一大区别,就是人会使用火,而且吃熟食。”林翊急死了,看见血糊糊的生肉更加没胃口,“我上哪儿找火啊”慎渊笑笑:“我不是教过你”“教过是教过,但是这个什么境里禁止用灵力,我总不能用意念生火。”“你试试。”林翊完全不知道慎渊在搞什么,急匆匆地伸手。化灵力为火是最基础的术法之一,她都不怎么用刻意回忆,心念一动丹田宫里居然有了回应。一簇小小的火在指尖窜了起来。林翊又惊又喜:“那啥不是说,会封住吗”慎渊看着火,懒洋洋地说:“须臾之境只会封能觉察到的灵力。”林翊:“”她懂了,她这个弟弟,根本没有达到须臾之境的阈值,想被封都不能。她越想越悲愤:“那能不能教我个现成的治疗术治愈术反正就是这种东西,我先给你治伤,虽然这个效果很有可能不太行”慎渊微微一怔,片刻后摇摇头:“你还学不会。”林翊真情实感地想落泪:“我错了,我应该好好修炼的”“去取肉吧。”慎渊说,“下次不会再有机会了。”林翊一顿:“为什么”慎渊笑吟吟地抬了抬受伤的那只手,整只袖子都红了:“因为要是再遇上,就只能等死了。”林翊不敢说话了,连忙小跑着去取肉。她到巨兽边上蹲下,拿着寒霜比划了几下,扭头问慎渊时居然有点做饭的快乐:“神君,你喜欢吃哪一块”慎渊看着林翊一脸兴奋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佩服她。在这样的地方,刚刚生死一线,现在就能因为取肉的事情兴奋起来。然而他答得一点都不兴奋:“随便。”都一样,哪怕是生肉也一样。林翊被慎渊突如其来的冷淡戳到了玻璃心,把头扭回去,割下了第一块肉。林翊第一次处理这种带毛带血的新鲜肉,顶着刺鼻的血腥气,直接削去了带毛的部分,随便烤了烤,最后的味道除了有点寡淡,居然还能入口。她咽下口中尝味道的那一口:“还行,就是没盐,有点淡。神君”林翊把肉递过去,慎渊却没伸手:“不想吃。”有蒸米糕的前车之鉴,林翊不敢硬让慎渊吃了,三口两口把片出来的肉胡乱嚼碎吃完,抽出帕子把剩下的部分裹起来塞到胸口。她想了想:“我能不能把这个尸体拖走我觉得这么点可能不够吃”“当然可以,前提是你拖得动。”慎渊说,“顺便这地方肯定不仅这么一只,血腥气传过去,你猜会引来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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