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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

听过。”任彬继续说着,倒是移开了目光,不再看向叶安歌,只专注于手中的烤鱼。叶安歌一听这话,心里有些急躁,可她明白若是她表现出来,任彬自此便会看不起她,于是耐下心来,目光也在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中变得越发锐利,到最后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郑重地道:“我是真的想杀了那个狗皇帝。”这一次,任彬倒是淡定了不少,眼中并没有初听这话时的惊慌,而是深深地看着叶安歌,道:“楚博衍是大楚的皇帝,掌握着天下所有人的生死,若是人人都来找他寻仇,那岂不是乱了套,逝者已矣,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叶安歌却是咬牙切齿地道:“我叶家世世代代为奴,我也一直逆来顺受地守着本分,从不敢有半分僭越,可就算这样,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和我的亲人,要我如何甘心命运如同贱草一般让人摆布践踏苍天无眼,那我就只能自己讨回公道”任彬摇了摇头,叹息道:“可你要杀的人是天子,是大楚的神明”“那又如何”说了这么多,叶安歌便也越发透亮,仿佛一直积压在心口的阴霾一扫而空,“既然阎王爷当初不肯收我,就是要让我做点事,我不懂多少大道理,可娘亲有一句话我一直记到现在,那便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第19章 决定加入叶安歌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闪发光,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场,任彬仔仔细细打量了她许多遍,见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这才点了点头,像是肯定一般道:“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你身上有着一股子锐气,倒是和我们不谋而合,等你成长了,你就能见到那人了。”“那人”叶安歌不解地问道。而任彬只是轻轻颔首点头,并不回答叶安歌的话。虽然他不出声,可叶安歌心里早有一番计较,既然任彬是京城特使,那么在他的背后一定有着一个强有力的支撑,既然他现在还不愿说出来,她也不愿强人所难地去追问,只是撅着嘴道:“我别的长处没有,就是愿意吃苦学习,我一定可以很快成长起来的。”见她如此笃定自信,任彬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既然你已经决定加入我们,那么有些话我自然要告知与你。我和我身后的一大群人,与朝廷的确有些不愉快,想做的事嘛就像你想做的一样,你也知道一根筷子容易折断,一捆筷子就是难以撼动的力量,最后,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叶安歌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快速地点点头,问道:“你们当时救我,是知道我一定能够活下来吗”任彬闻言,眼中神色一时晦暗不明,没有回答叶安歌的话,反而反问她道:“你怎么会这样问”“宫里每天死的人不计其数,说是死人渠里每天都有尸体也不为过,这么多人,难道你们每个都救不成”她的反应果真是灵敏,连这个也察觉到了,任彬将手中烤好的鱼放到筐子里,道:“宫里有个人会龟息术,若是他看上哪个顺心的人,便会传授一点儿,只是这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你能挺过来也是你自己的福气,要说偶然也不是,说是必然也不是,不如说是你的命运如此好了。”原来真是这样,叶安歌当初耳边的话语并不是她幻听,原来是有人想要救她一命。见叶安歌神色动容,任彬也没有开口打断,他刚刚没有告诉叶安歌的是,宫里那人并不是谁都救,要不是他早有打点,只怕只是这一切,她都不用知道,她只用知道他告诉过她的就好。既然彼此都已经把话说开了,气氛一时亲近了不少,在和任彬谈话的过程中,叶安歌逐渐了解一些事情任彬告诉她,他们这群人其实并不是非要和朝廷官家过不去,只是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个皇帝太不讨喜罢了。冷酷无情,心狠手辣,这样的人怎么配坐上最高之位叶安歌听着任彬对楚博衍的评价,心里一阵畅快,在她眼里,楚博衍可不就是如同任彬形容得那般么既然叶安歌决意加入他们,任彬也不含糊,将她引荐给了他身后的秘密组织影。“每当有敌人进犯之时,无迹可寻的影便会潜伏于暗处,适机给敌人致命一击。”关于影,任彬是这样告诉叶安歌的,而叶安歌却觉得影更像是人的影子,虽一身漆黑,却是为了光明正义而存在。不过,所谓的影组织,其实就是杀手。影中的成员,有些来自和她一样死里逃生的奴籍,也有一些是有与朝廷有仇的官籍庶籍,每个人加入影都有着自己不同的理由,唯一相同的便是这里的人个个都跟皇帝过不去,他们日日夜夜等候的不过是一个时机,待到时机成熟,他们便去取了那狗皇帝的性命。只是这样一个正义的组织,人数却是在一天一天的减少,有些昨天还见过的面庞,隔天就不见了踪影,叶安歌也曾问过任彬这些失踪的人的去向,可任彬总是笑嘻嘻,没个正形地回答她,“要么就是逃了,要么就是跑了,吃不了苦的大有人在,你就不要操心了。”虽然任彬这样说着,可叶安歌心里知道事情的真相不会这么简单,他们在做着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就算是做杀人,也要经过严格的训练,技不如人迟早会坏事,而他们承担不起失败的后果,所以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想通了这一点,叶安歌在平时的训练里更加勤奋刻苦,就连任彬看了也不得不服气,劝她道:“你其实不必如此拼命,凡事都要讲究个循序渐进。”而叶安歌总是笑着点点头,却从来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永远在下一次的训练比上一次做得更好,就像是一匹积攒了无数力量,想要证明自己的饿狼,她不愿意大仇还未得报,便成了那些失踪人口里的一员。就这样又过了两年,在这两年里,已经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比如,西北叛乱,身为大楚福将的庄将军平叛有功被封为了镇国将军;比如后宫某位嫔妃曾传出怀了龙子,可到最后却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笑话罢了;比如楚恒王慕容焕平定了南疆暴乱,皇帝下旨封赏,他乐呵呵地跑去当了个封疆大员;比如叶安歌已经十八岁,她在这两年里脱胎换骨,身子变得愈发苗条,红颜娇媚,唇红齿白,比起之前没长开的时候更加妩媚动人,在这两年时间里,她就像一株长在岩缝里的山茶花,抓住一点点泥土,拼命扎根,拼命长大,就连任彬也惊叹于她的进步飞速。这一天,叶安歌正在院子里练功,忽然看见一名黑衣女子飘飘然落了下来,一看便知武艺超群,她就那样站在走廊拐角处看了许久。那黑衣女子,姿态优雅大方,可一双眸子又是那么的锐利,让人不敢多看。过了一会儿,教授叶安歌等人武艺的师傅便巴巴地跑了过去了,讨好似的问道:“不知姑姑今天又看上谁了”“没有令我满意的,我看你这大师傅的位子也是不想要了。”那女子冷冷说着,旁边的大师傅一头冷汗,险些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第20章 那个少女,我要了那女子这一声略微大了些,旁边正在练功的叶安歌听见便好奇地回过头望去,那女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于是也慢慢转头,正好对上叶安歌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叶安歌不明白那女子这模样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与女子对视了一会儿,到底最后还是她率先绷不住了,嘴角微微扯出一个笑容来,而后缓缓地将头转了回去,而那女子就一直看着她,一双眸子宛如两点寒星,不带半分感情似的。转过头的叶安歌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那位姑姑的目光可真是凶呢,而自己虽然加入影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到底还是不能这般凶狠,既要做杀手,那也该同她一般才是,光是神色便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叶安歌暗暗想着,手上舞枪弄棒的动作不停,脸上却是龇牙咧嘴的揣度着那女子的神情。只是她面上虽是故作凶猛,可她那少女的青涩与温软却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倒是极不相配,就像是孩童在模仿大人的成熟一般。而叶安歌笨拙的样子全部落在了她的眼里,刀穆清影的主人,终于在看到叶安歌龇牙咧嘴的面孔时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刀穆清转过身,用一种不容置疑和反驳的语气说道:“那个少女,我要了。”这一次,刀穆清选了三个人。除了叶安歌之外,还有任彬的义妹攸宁,以及另外一个少女,名叫玉柔,都是眉清目秀,体态轻盈婀娜的少女。她们被刀穆清带走之后,进了一处宽敞的府院,而叶安歌等人来到这里,却是被要求穿上宽襟大袖的华丽衣服,整日里吊着嗓子不是唱戏,便是拈来转去的练身段,绝口不提练武的事情。至于为什么要练这些花拳绣腿的东西,刀穆清从来没有和她们解释过半句,若是你三心二意地不好好练习每日的任务,刀穆清自然有办法罚得你心服口服,甚至是怀疑人生。只是这样一来,难免有人心里有些怨言。叶安歌加入影的初衷是想要为自己为双亲报仇,手刃楚博衍这个狗皇帝,于是她一直勤奋练武,可没想到她来了这里,却是另外一番光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依靠别的手段来报仇。就算要施展美人计,叶安歌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算不上丑,可比起楚博衍宫里的那些莺莺燕燕来实在是入不了眼,这条路摆明了是行不通的。于是叶安歌对于唱跳这样的训练便渐渐敷衍了起来,总是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间,绾了发髻,换上改良过的男装,偷偷跑出了度,来到荒郊野外,一个人练起了射箭。叶安歌之前练武的时候,已经能拉满五十斤的弓,而且能百步穿杨,但她近日却是听说楚博衍那个狗皇帝居然能拉七十斤的,顿时忿忿不平起来,誓要超过楚博衍,拿起一百斤的弓就独自跑到郊外练了起来。不过,那可是一百斤的弓啊,寻常人光是拿着就已经十分吃力了,又怎么还能妄图百步穿杨呢叶安歌吭哧吭哧地扛着一百斤的大弓练了起来,只是练了半日,她面前当靶子的树没有半分损伤,而周围的树木可就不同了,树皮掉了一地,树干上尽是窟窿眼,就像个刺猬一样。这样一来,别说是百步穿杨了,就连射中尚且做不到,可叶安歌偏偏就是不服输,只要有一分可能,她就能比其他人付出多几倍几十倍特点努力,哪怕这把弓重得如同磐石,哪怕这把弓的弦绷紧得如同刀刃,她自然坚持不懈地再一次举起弓,颤颤巍巍地拉开了弦。“你这样练下去可不行啊”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叶安歌吓了一跳,手中的弓箭也来不及瞄准便胡乱射了出去,急急地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男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正探着身子望向她的方向。此人身量高大,虎背熊腰的,英气逼人,威武不凡,看上去就是习武之人,从他刚毅的面容看来似乎不是敌人。只是这般,叶安歌依旧不敢放下心来,在不知是敌是友之前,她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可对方见叶安歌迟迟不出声,那男子只好再次开口解释道:“看你细胳膊细腿的,拉一百斤的弓本就十分勉强了,若是不注意姿势的话,万一受伤说不定就要落下残疾的。”说话的当口,那男子已经从马背上跃了下来,朝着叶安歌的所在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等他走近了,叶安歌这才看清,他身上的衣着虽然很是朴实无华,但腰间却缠着一根金丝绣成的腰带,叶安歌曾经在宫里呆过自然知道这是贵重之物,而在那腰带上还坠着一块半隐半露的腰牌,隐约露出的两个字似乎是澜越。叶安歌心里一惊,对于男子的身份已经猜了个大概,于是连忙收敛了心神,抬头一看,只见那男子正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我说了这么多话,你却一个字也不说,难道是哑巴不成”听了这话,叶安歌眼睛一亮,既然他如此认为,倒不如将错就错于是叶安歌低眉顺眼地垂着头,就是不吭声,这样一来,那男子倒是自然而然地认为她就是个哑巴了,颇为可惜地道:“看你眉清目秀的,没想到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他这样说着,随后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慌张地摸了摸后脑勺,紧张地开口解释:“你不要误会,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他是习武之人,本来就不擅长舌灿莲花,只见他只是只是了半天,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叶安歌心里顿觉好笑,其实他是怕他方才的话戳中了自己的痛处,才会急急想要解释的吧。尽管明白了他的心思,叶安歌仍然不敢放松,只是心里的戒备终究是松了些许,犹豫再三,还是拉过他的手,将他的手掌摊开,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着第21章 镇国将军“官人不必介怀,小奴是奴籍之人,当不得官人为我如此费心,只是官人的训话,小奴都记在心里了。”男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叶安歌写在他掌心的话读了出来,叶安歌写完之后便收回了手,想着还好之前娘亲还有任彬教过她识字,否则今天怕是没有办法同他交流了。和叶安歌的庆幸不同,男子读了叶安歌写的话之后,却是烦躁地一挥手,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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