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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

  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

孔任彬黑布扯落的那一刻,两人皆是呼吸一滞。任彬看着叶安歌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难过地别过了头,只觉得胸口仿佛撕裂一般地痛。几个呼吸之后,他转过头来,看着叶安歌,悄声道:“安歌,别怨我,这是你们必须经历的过程,为的就是让你们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心存侥幸,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叶安歌从来没想过她与任彬之间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用干涩不已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着问道:“为什么”知道她一时接受不了,任彬温柔地安抚道:“安歌,这件事我不做也会有别人来做的,你忍心让别人来糟蹋身子吗你不是说你要报答我的吗你就从了我吧”“任彬,不要,求求你不要,你我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会”话音刚落,叶安歌便觉得双臂被人更加大力的钳住,压在身上的那人似是凶狠似是着急地道:“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从西河镇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你聪明美丽,我早就不能自拔,我相信你也是对我有感觉的,要不然那时你也不会助我,而且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朋友,若不是你与庄澜越走得太近,我也不想这么快的”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叶安歌从来没想到任彬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以为他们是挚友,是盟友,可这一切都是她以为罢了。叶安歌痛苦的表情让任彬一时间无所适从,可他也不过犹豫了几个呼吸,便重新伏下了身子。火热的唇重新覆在叶安歌的唇上,烫得她瞬间回了神,她不愿意,不愿意被人这样强迫,任彬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可做的却是伤害她的事,这样的喜欢她承受不了。一把推开身上的任彬,叶安歌反手摸到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着点点寒光。“你这是做什么”任彬喑哑出声,似乎没料到叶安歌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叶安歌将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她稍微一用力,马上就能划破她的脖颈,“别过来,任彬,你不要逼我。”第26章 要的只有服从望着叶安歌的动作,任彬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当下不由得放软了口吻,劝慰道:“安歌,你这又是何苦你该明白的。”可叶安歌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拼命地摇头,似乎这样就能够证明他所说的一切只是谎言罢了。“安歌,乖”任彬安抚着叶安歌,身子却在一点一点地靠近她,可惜没等他近身,叶安歌早已发现,手中的匕首更近了几寸,已然能够看到她脖颈上渗出的丝丝血迹,“任彬,我说了你不要逼我,今日要么你走,要么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其实叶安歌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没底的,她的罩门被封,若是任彬硬来,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她不愿不愿就这样屈服,所以她在赌,赌任彬对她最后一点儿情意。“安歌”任彬声音嘶哑,却停止了动作,“你当真要拒绝我”回答他的只有叶安歌无声的落泪和越来越近的匕首,他毫不怀疑,若是他再进一步,叶安歌就会死在他的面前。以死相逼么好,好,好,任彬怒极反笑,终是败在叶安歌的决绝之下,抬手理了理衣服,撂下一句“希望你不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便离开了。在叶安歌奋力反抗的时候,攸宁和玉柔那边似乎已经结束了一切,在任彬离开后,屋子里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叶安歌心里明白,已经毁坏的瓷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回到从前的光滑了。这一夜,无疑是在叶安歌与任彬之间树立起了无法逾越的鸿沟,二人再也回不到从前。一夜过去,到了第二日清晨,叶安歌与玉柔竟是双双发起了高烧,尽管叶安歌没有被破身,可也被刺激得不轻,这般病困的模样也不难理解。她们三人之中,只有攸宁挣扎着起来,先是打水为玉柔擦净了身子,而后又端着一盆水来到叶安歌身前,她从热水中拧出一块干净的毛巾,细细地帮叶安歌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而后拿着从厨房偷来的冰块塞进叶安歌的手中,以此来帮助她降烧。叶安歌见她神色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忍不住问道:“攸宁,为何你如此平静”而攸宁只是垂下了眼睛,淡淡地开口:“你我三人虽是同龄,可我见过的事情比你多,早在我成为任彬的义妹,加入到其中来的时候就做好准备了,所以,又怎么会对昨晚的事情感到惊讶呢”“就算是知道了,也心甘情愿地接受”叶安歌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攸宁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抬起眼睛,一双美眸里有着水气更多的却是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这条路本就是自己选择的,又有何退路可言呢来到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你只知道我同你一般,是宫女处死被救,你却不知我原是罪臣之后,被贬为军妓,是父亲拼死护我才得以当上宫女,可如今呢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自然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我劝你也想开点,别再去琢磨着练武,他们给你选的路不一样。”叶安歌显然没有听进去攸宁的最后一句话,只是皱紧了眉头,一字一句地道:“为什么偏偏就不可以自己选一条路呢”攸宁听了她的话之后,却是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多少有些苦涩,“你忘了刚进府的时候,姑姑是怎么说的吗这里需要的不是带脑子的人,要的只有服从。”叶安歌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攸宁,却又生生忍了下来,就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她明白,她是不会服从的,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她就自己选择另外一条路。到了中午的时候,叶安歌以高烧未退,身子虚弱为由,没有和她们一起去饭厅用餐。等攸宁和玉柔离开后,叶安歌迅速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包裹里仅仅放了一些衣物和些许的财务,然后带上了庄澜越送她的那把胡红色的小弓,悄悄溜出了府,由于她之前偷跑出去练功,早已将府中的守卫摸得一清二楚,此刻出府一路上倒也是有惊无险。叶安歌偷偷溜出府后,匆匆赶往昨日与庄澜越约定之处,急切地盼望着对方赶快到来,赶快将自己带走,把她带出这个牢笼只是叶安歌这一等,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从日上中天等到了日头西斜。从日头西斜等到了夕阳西下。叶安歌原本还在树林里藏着躲着,后来就跑到柳树下不停地张望,再后来她只拿着那把胡红色的小弓,呆呆地坐在树下,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到月明星稀的时候,她终于缓缓站了起来,嘴角的笑容已经僵硬,脸上全是泪痕,“骗子原来全都是骗子”叶安歌双脚犹如被灌了铅,异常沉重,她一步一步走到之前那颗被用来当靶子的柳树前,上面依然留着清晰可见的箭痕,叶安歌忍不住抬起手来摸了摸,树干粗糙的纹路硌在她的掌心,过了好一会儿,她从背后的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来,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认真地把那些箭痕全部刮去。她那一双手早就被箭镞刮得满是鲜血,可她恍若未觉,直到树干上的箭痕狼籍一片,再也看不清之前的模样,这才住了手,把那沾满鲜血的箭扔在了地上。她的包裹就放在她方才坐的地方,可她全然没有回过头看一眼,只带着那把小弓和满手的鲜血重新回了府。房间里只有攸宁一人,见到叶安歌如此狼狈地回来,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替叶安歌披上了一件衣服,随后打来一盆凉水,细致地替她擦去满手的血污,又替她上了药,用白布缠了一圈又一圈,而叶安歌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苍白麻木的,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叶安歌,姑姑让你去她的房间”第27章 第一个任务偏偏这个时候攸宁担忧地看着叶安歌,不知道刀穆清会对她做出怎样的惩罚。看出了攸宁的担心,叶安歌勉强扯出一抹惨白的笑容,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的。”叶安歌说着,拿起盆里的棉布简单地擦了擦脸,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路朝着刀穆清的房间而去。推开房门的时候,叶安歌已经做好了被惩处的准备,只是刀穆清第一时间却不是转头看向她,而是一直看着屋子中间被挂起来的,已经完成的华服,就像是完成了一件神圣的事情似的,神情里说不出的满意和自得。过了好一会儿,像是才想起叶安歌还在屋子里一般,问道:“这件衣服我终于做好了,你觉得怎么样”“甚好。”叶安歌抬了抬眼睛,实话实说。“你要不要穿来看看”“好。”叶安歌接过刀穆清递来的华服,走到屏风后,脱下本来的衣服,又缓缓换上那身华服,心里不由得有墟怪,刀穆清为何只字不提处罚的事只不过刀穆清不提,她也不会傻到主动去问。叶安歌换好衣服出来,刀穆清一双冷漠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她,眼中似有了点点笑意,叶安歌雪白的小脸,漆黑的双眸映着大红的华服,看上去艳丽而又妩媚多情,就像是皑皑雪地里盛开的一簇红梅,只一瞬就能紧紧抓住人的心神。刀穆清忍不住多看了几圈,重新站到叶安歌面前的时候,用她之前做衣服用的木尺挑起了叶安歌的下巴,使叶安歌不得不微微抬头与她对视,“知道吗奴籍之人,身上所穿的布料都有严格的要求,但若是戏子、乐师、舞姬就可以不用顾虑这么多。”“嗯。”叶安歌约莫能感觉到刀穆清话里的意思,只轻轻应了一声。刀穆清又继续说道:“这件衣服我绣了这许多时日,耗费了许多心血,今日便将它赠予你,你须得替我好好保管。”“是。”“从今儿起,你就是我们的角儿了,别辜负我的期待。”叶安歌能感觉到刀穆清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眸一直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若是她有半分违逆,只怕等待她的并不是什么好事。其实刀穆清完全是多虑了,经过白天的事,她已经不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了,在这儿与在外面又有何区别呢想通了这一点,叶安歌乖巧地应了一声,“好。”听到叶安歌的回答,刀穆清果然十分满意,她轻轻抬起手,一根手指缓缓抚过少女粉色柔嫩的唇瓣,“安歌,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美,不过我替你看到了,只要你听话,你一定会红的。”这一句话,刀穆清似是由衷地开口说出,只是这一次,叶安歌却是低头默默不语,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叶安歌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她洁白的脸庞上,安静得宛如一只驯服的猫。这一日后,叶安歌便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整个人经常像是被浸在水中似的,浑身都被汗水湿透,足足折腾了一个月才勉强恢复。在她病中的这段日子,多亏了攸宁一直悉心照料,相伴于侧,两人遂成好友。一个月后,叶安歌终于可以下地走走,又过了一段日子,身子完全大好,也是从这之后,叶安歌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笑语嫣然,娇俏妩媚,似乎已经全然忘了之前的事。而从那晚之后,任彬再未出现。此后不久,叶安歌就接到了她的第一个任务。有人要招戏班子,要唱念做打娴熟为巧,刀穆清得到消息后,便把叶安歌、攸宁和玉柔三人都送了过去,还分别帮她们改了名字和户籍,为的是方便之后的行动。于是叶安歌成了夕颜,是南山的一个庶民。叶安歌三人进到戏班时,刀穆清并没有告诉她们具体的任务,只说让她们等消息,见机行事。跟了刀穆清这么久,叶安歌自然知道这不过是一种保密的法子罢了,每个人都只了解任务的一部分,这样就算之后有谁不小心暴露了,对于组织来说损失也不会太大。这座府邸在京城的郊外,距离京城还有一段路程,可占地面积却是极大,屋子也很精致,只是偌大的府邸却没有几个人。听戏班的班主说这只是京城某位达官贵人的一处别院,主人很少会过来,所以连着伺候的仆人也就少了。听了这话,叶安歌忍不住小声地和攸宁嘀咕:“这么大的府邸居然只是一处别院,这位达官贵人可真有钱。”攸宁莞尔一笑,像是看着自家调皮的妹妹,道:“你啊,小心被班主听到又该说你了。”“嘻嘻。”叶安歌朝着她一吐舌头,可爱单纯。这偌大的别院似乎只有他们一个戏班子在,每日吹拉弹唱,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倒给这死气沉沉的府邸带来些许的生机。这一日,叶安歌悄悄避开众人,自己在府中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准备合着古琴练练曲子,她许久未开口,若是再不练练只怕这唱曲的本事都要被遗忘了,而且据说这府邸的主人十分喜欢乐府诗,家里有着许多的曲谱,叶安歌便想着不如就此来练练。“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依倚将军势,调笑酒家胡。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头上蓝田玉,耳后大秦珠。两鬟何窈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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