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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3

  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

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这些话叶安歌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四目相对,她笑了起来,清澈干净,然后她把另一只手覆在楚博衍握住她的那只手上,道:“无论皇上要做什么,夕颜都会陪着皇上。”既然已经有了计划,那实署来就来得方便多了,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两人终于将木筏做好,说是木筏其实不过是竹子用长藤捆了起来罢了,看上去倒是挺坚固的。到了出发这一日,叶安歌将熊皮和一些弓箭搬上了木筏,回头一望,只见楚博衍站在洞口悠悠望向远方,神色沉静。就是这一瞬间,叶安歌突然觉得,哪怕是死,楚博衍心里也不会有半点惧怕,一个人若是连死都不怕,那么他还有什么弱点呢“皇上,出发了。”叶安歌摇摇头,将心里的不适赶走,朝着楚博衍喊道。楚博衍点了点头,同叶安歌一起上了竹筏,这潭水看似清浅其实很深,竹筏顺水而下,没过多久便来到一个岩洞里,里面水声很响,光线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去路,叶安歌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张乌鸦嘴,怎么偏偏要说这水是流向地下的呢这下一语成谶了。越是深入岩洞,光线便越少,没一会儿就完全黑了下来,在这满眼俱是漆黑的岩洞里,叶安歌忽然伸出了手,在空气中顿了一阵儿,而后紧紧握住了楚博衍的手。“怎么了”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但他的声音就响在身边,异常沉稳,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我有点怕。”叶安歌违心地回答,她原本是想着趁黑暗将楚博衍推下竹筏,一了百了,可终归还是下不了手。第85章 就算死了,也是好的叶安歌说着,故意往楚博衍的方向靠了靠,而她腰间忽然有什么东西探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她,而她也在下一秒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楚博衍沉稳磁性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叶安歌伸出手,紧紧抱住了楚博衍,用尽全身力气地抱住,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闷声道:“嗯,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似乎只有在这样的黑暗里,才可以忘记那些纷纷扰扰,才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最想说的真心话。叶安歌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希望这竹筏就这么一直漂下去,永远不要靠岸,永远不要出去,这样她就可以永远抱住这个男人,哪怕是死了,也是和他死在一起的。如果真能这样,那她就没有辜负慕容焕,也没有欺骗楚博衍。两全其美的结局。就算一起死了,也是好的。当叶安歌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脑海里依然回荡着这句话。而后,她便发现和煦的阳光落在身上,耳边虽然还有水声,但确实已经回到了岸上。楚博衍负手站在不远处的堤岸上,气宇轩昂,正在向远方眺望,仿佛天地共主。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楚博衍转过身来,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你终于醒了。”叶安歌缓缓坐了起来,发现身上盖着的是那件白狐毛的大氅,讪讪地笑了一下,道:“我似乎睡了很长的时间。”楚博衍点了点头,道:“应该有三个时辰了,朕差点儿以为你不打算醒过来了。”这么快,就从“我”变成“朕”了吗叶安歌一怔,随后苦笑道:“没想到我的瞌睡如此之好,倒让皇上费心了。”楚博衍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停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指着东北方向道:“此去三十里外,应该就是昌邑城了。”“这么说来,马上就要得救了”叶安歌站起身来,将身上盖着的白氅用双手捧住递给楚博衍,道:“谢皇上体恤,夕颜无福消受,还请皇上取回。”楚博衍定定地看着她,眸中神色不明,道:“你身子单薄,还是穿着吧,这件白氅就当朕赐给你了。”明明是关怀的话语,此刻落在叶安歌耳中却显得如此冷漠,她本想说一句“谢主隆恩”,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慢慢收了白氅,却并不穿上,只是捧在手里牢牢紧紧地抱住。“你现在走得了吗”楚博衍问道,声音柔和一如往常,目光却又如此疏离。叶安歌点点头。“那就走吧。”楚博衍率先走出两步,而后像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脚步,转过身来朝着叶安歌嘱咐道:“路上若是看见军马,记得听朕号令,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叶安歌明白楚博衍这是怕他不在的这段时日,大楚已经改名换姓,他们遇上的兵马不一定是救兵。于是两人沿着水路向昌邑城的方向行进,楚博衍一路十分警觉,往往叶安歌还没听见任何响动,他便机警地抱着她藏了起来,直到他确认周围安全以后才出来。第86章 戏精,兄弟情深如此走了两日,他们也不过刚刚走了一半的路程而已,虽然一路有河水解渴,有野果和干肉充饥,可两人还是走得筋疲力竭。忽然,远处一阵马蹄声声传来,一队人马从远处的官道奔驰而过,旌旗蔽日,上面似乎写着一个“恒”字。再一瞥见一马当先那人,叶安歌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知该作何表情,与她的呆愣截然相反,楚博衍眉开眼笑,不再躲躲藏藏,大步跃出河堤,对着远处的人马大喊道“慕容焕,还不快点滚过来见朕”远处的那队人马正是楚恒王慕容焕的亲兵,只见烟尘滚滚,马蹄阵阵,霎时就转了方向朝着这边奔来,而慕容焕一马当先,率先冲到楚博衍跟前,翻身下马,跪在地上道:“罪臣慕容焕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楚博衍冷哼一声,双手负在身后故作冷漠地道:“过了三个月之久才寻到朕,罚俸一年,你服是不服”慕容焕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这才道:“让皇上受惊,臣罪该万死。臣自得到了消息说皇上被刺客袭击,掉落渭河不知所踪,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出了京城来寻皇上。只是那京城里的孤儿老小全都慌了神,皇太后拉着罪臣一口一个托孤,罪臣无法回避,这才耽误了许多时日。罪臣一直派人到处寻找皇上,却不想这一寻便是三个月,时至今日才终于寻到皇上。皇上,能找到您是罪臣的福气,莫说是罚俸一年,便是罪臣此刻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慕容焕这一番话说得动情至深,就连叶安歌听了也要道一声“戏精”,更别说一直蒙在鼓里的楚博衍了,听了慕容焕的话,他神色动容,用双手扶起慕容焕,道:“慕容,朕虽然责罚你,但心中却是欢喜的,若是别的人马过来,朕不识旗帜,断不能出来相见,而慕容你,你是朕的亲信,朕的股肱啊”如此肺腑之言,感动得慕容焕恨不得立刻死在楚博衍的面前,以报他的信任之恩,“臣多谢皇上信任,臣此生定不负皇上。”两人又交谈了好一会儿,慕容焕才将楚博衍扶上了他方才所骑的骏马,抬头道:“皇上,臣一路轻骑而来,并不曾准备车马,前去十五里便是昌邑城,等我们过去后,再换车马返京吧。”楚博衍端坐在马背上,风华绝代,气度天成,点了点头,道:“朕也是这个意思。”“那跟着皇上的这位姑娘要如何处置”慕容焕问道,说着回头看了叶安歌一眼,神色自若,就像叶安歌于他不过是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罢了。叶安歌在两人欷歔的时候,便远远地退到了后面,并不能听清他们说些什么,只觉得两人这一出兄弟情深就像是唱戏的,生旦净末丑,不知他们到底扮演得什么角色,有趣得很,其中有几分真心只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第87章 皇上不会带我走依稀间,叶安歌似乎听见有人说了一句“如何处置”,端坐在马上的楚博衍便遥遥望了过来。之前,流落到云蒙山的时候,为了果腹,她跳到潭水中去捉鱼,而楚博衍就站在岸上笑着看她,那个时候距离比现在远多了,她心里却不曾有遥远的感觉,而今,却像是隔着千里万里遥遥相望,无言以对。不知过了多久,楚博衍才终于偏开头,不再看向叶安歌,只是略微垂首对慕容焕道:“这位姑娘于朕有恩,不可为难她,送她回原来的地方吧。”话音刚落,慕容焕的身子不被人察觉地轻微抖了一下,而后他拱手道:“臣遵旨。”将一切都交代完毕后,那支旌旗招展的队伍便拥着楚博衍离开了,旌旗蔽日,连他离去的背影也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了慕容焕,叶安歌和一身戎装的邵晟元三人。慕容焕看着叶安歌,叶安歌看着离去的楚博衍。直到确认楚博衍不会回头了,叶安歌才转头看着慕容焕,慕容焕淡淡一笑:“姑娘,我让这位将军送你回去,好吗”叶安歌垂下眼睛,自嘲地一笑:“原来皇上不会带我走。”慕容焕久久地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过了一会儿才仿佛叹气似的笑了出来,“说什么傻话呢,这已经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像是听不懂慕容焕的话一样,叶安歌背过身去,不再看他,慕容焕知她心里难受,也不再多言,只是吩咐邵晟元将她妥帖地送回京城,之后便翻身上马,追随着楚博衍而去。直到尘埃落定,直到再也听不到马蹄声,叶安歌才转过身来,对着邵晟元问道:“主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她的声音嘶哑无力,就像是垂垂老矣的老妪,突然提不起半分的气力。邵晟元站在她身边,低声道:“看见你在石下压的字条,我们便火速离京,为免那人怀疑,稍微绕了点路。”叶安歌又问道:“你们知道那水流的出路”邵晟元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主人估摸着大约是在此处。”“可是那人说机会只有五成。”叶安歌低着头道。“那人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说可以一试,那便是有了万全的打算。”邵晟元轻声说着,一字一句却像是重鼓,一次一次擂在她的心上。原来如此。原来,他说的要她同他一起冒险不过是虚情假意。原来,他心里早有了万全之策。原来,自始至终豁出一颗真心的只有她一人而已。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亏她还想着同他一起死了也好。真是可笑至极。叶安歌久久没有说话,邵晟元也不开口,就同她一直站着,直到日头开始西斜,叶安歌才再次开口问道:“方才,那人是不是想杀我”楚博衍一向杀伐决断,她知道了他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即便是杀了她也是情有可原,所以他方才在慕容焕询问如何处置的时候,犹豫了那么久。第88章 竟如此在乎他叶安歌问得如此轻飘飘,像是毫不在意,但邵晟元似乎能够听到她咬牙绷住的声音,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答案是什么重要吗又不能让你开心,至少,主人不会放任你被杀的。”不知怎的,叶安歌听完这句话后,突然走下河堤蹚进水里,一步一步越走越远。邵晟元怔了一会儿,原以为她不过是耍挟孩子的小性子,想要踩踩水,抒发一下心中的憋闷与不满罢了,后来才发现她根本没打算回头,河水已经没至她的半腰,邵晟元一惊,连忙追了上去,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这才看见叶安歌拼命咬着唇不吭声,嘴皮都被她咬破了,一张小脸满是泪水。邵晟元虽然是被慕容焕派来保护叶安歌的,但与她相处了这么久,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家妹子,此刻见她如此伤痛欲绝,他心里也不是滋味,轻声抚慰道:“没事的,你想哭就哭吧,千万不要想不开就是了。”叶安歌再也顾不得其他,埋首在邵晟元的胸口,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前襟,肩膀不停地耸动着,将那些原本不该有的悲伤都死死地埋在衣襟之下。你竟如此在乎他吗邵晟元想问,却又不敢问,这个问题,于叶安歌而言不亚于是在撕裂的伤口又撒上一把盐般疼痛。邵晟元一路护着叶安歌缓缓回京,待两人回到“锦瑟”酒肆时,已经又过了半个月。还是那座酒肆,就连门口飘扬着的旗帜也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一切都没有变过,但的确一切都又已经不同了。叶安歌站在酒肆门口,仰头看着牌匾上的“锦瑟”二字,冷笑连连,直到门口的小厮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她才收了冷笑走了进去,一路回到自己之前所住的小楼,刚刚推开门,却霎时怔仲当场。将近半年没有人住的地方,竟然开着数枝盛放的丹桂,用半人多高的花瓶装着,满满当当,灿烂夺目,十里飘香。叶安歌缓缓走了过去,风吹花落,满身清香。身后,邵晟元的声音轻轻响起:“不知他是用了何种办法,竟能让丹桂在春天盛放。这些都是昨个儿刚送来的,他说,过而不入,以花寄思。”叶安歌当然知道邵晟元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若是以往,她定然欣喜万分,而今感动仍在,却多了几分苦涩。站了一会儿,叶安歌忽然笑了起来,只是嘴角轻轻抽搐着,不一会儿就垂了下来,抬手拂去肩上飘落的丹桂。随风而落的丹桂,就像她的人生一样。若真能无情无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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